番外:屍魂界往事
隨著關係越來越好,浦原喜助除了研究之外,生活中即便沒有什麼事也會習慣性的找上綱彌代樹。
有時候他們空閒著便一起出門,在流魂街散步,又或者在附近的山頭上踏青。
都是一些稀疏平常的事情,但和綱彌代樹在一起,浦原喜助便覺得時間過得比起其他時候更加開心。
一次偶然間,他們談到了有關於現今死神的能力。
“我在思考,卍解之上死神是否能夠再突破現有的力量變得更強。”
一旁的浦原喜助神色微動,顯然是想到了些什麼。
而綱彌代樹說著等了一會兒,沒見浦原回話,便轉頭看向身旁的他,“怎麼不說話?以往這種時候你可是會滔滔不絕的說上許多的。”
浦原喜助這才立馬收斂了神色,“不,我隻是在思考這種事情的可能性。”
綱彌代笑了笑,“隻是一個想法而已,如果真的嘗試去研究這些可不行。”
畢竟研究探索總是和實驗分不開關係的,這世界的內裡在如何的腐爛陳舊,那也是不允許人體試驗的。
至少明麵上的不允許。
浦原喜助在一旁點了點頭。
他沒有說的是自己其實正在進行這些研究,不過他肯定是不會拿自己的同胞做實驗的。
作為一個深度研究人員,浦原喜助對屍魂界、死神以及這裡一切的構成都有著十分徹底的認識。
比如他們所見所觸的一切,都是由靈子構成的。
比如死神和虛,其實最初都是由人的靈魂演變成的。
當虛和死神、整死亡之時,他們又會都回歸到輪回之中。追溯本源來說,他們其實沒有任何的不同。
可和死神比起來,那些虛已經失去了人性,也沒有智慧,根本就不能夠稱之為人。
於是浦原喜助用虛開始了自己的實驗。
如果那些辦法能夠在虛的身上奏效,那麼在死神的身上就同樣也會有用。
但這種事情……浦原喜助清楚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接受的。
甚至,這是一種沒有辦法放在瀞靈庭的研究,否則他很可能被當做存在危險的死神被關押。
很少會有人能夠想到,像是浦原喜助這樣看上去有些靦腆的人,其實在私底下用虛在做著實驗。
就像是大多數死神都不會想到瀞靈庭內部其實藏著一個蛆蟲巢穴。這個巢穴之中關押著的都是一些並沒有犯過錯的死神……明明沒有錯,卻要近乎永生的被關著。而浦原喜助負責的就是看守這個地方。
浦原喜助很多次在和宮崎佑樹交流的時候,都忍不住的想到自己的卑劣。
他表麵上的純良和內裡的汙濁在綱彌代樹的麵前顯得那樣的不堪。
即便他更加清楚這個世界的真實就是這樣。
他和綱彌代樹都是在這樣的製度下存活,但他選擇的是順從,即便是研究,也隻是因為自己的興趣。
他沒有想過改變,更沒有想要過拯救誰。
可綱彌代樹對旁人從來都不吝嗇幫助。
這樣的想法在當他發現自己的心思之後更是變本加厲。
浦原喜助深知問題不在綱彌代樹身上。他那樣的人,想來任何人和他認識了,相處時間久了,都會忍不住的喜歡上他。
但是,這不代表他沒有罪惡感。
浦原喜助開始有意識的避開綱彌代樹,往常常去見他的,現在也變得沒有了。
他借著工作,故意的避開綱彌代樹。他也清楚,綱彌代樹非一般的時候是不會出現在瀞靈庭內的。
浦原喜助將自己麻木的投入進研究之中,可即便如此,在閒暇著能夠踹一口氣的時候,他依舊是會想起那個長發的男人。
就連在夢裡,他也會夢到他。
四楓院夜一發現了浦原喜助的不對勁,但浦原喜助又什麼都不願意說,於是後來他們幾個一合計,便將浦原喜助哄騙著到了位於流魂街的酒館裡小聚。
因為綱彌代樹從來都不喝酒,浦原喜助顯然也沒有想到四楓院夜一會將他叫過來。
流魂街的酒館中,四楓院夜一、誌波一心、還有浮竹十四郎、京樂春水幾個人都換下了死神的裝束,穿著更為舒適的長著圍坐在小桌前說笑。
浦原喜助一腳踏了進去,卻在看見坐在一旁的綱彌代樹時下意識的想要退出去。
隻是隊長級彆的死神耳聰目明,立馬就發現了已經半個身體進入的浦原喜助。
“啊!喜助!”四楓院夜一招了招手,“這邊!”
瞬間,其他人的目光也都向浦原喜助看了過去,以至於浦原隻能夠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他忍不住的偷偷打量綱彌代樹,於是捕捉到了後者見到自己的時候的訝異。
浦原喜助有些不知所措的收回了目光,在四楓院夜一的身邊坐了下來。
“不行啊不行,浦原你遲到了,先喝一杯。”誌波一心說著,就立馬給浦原喜助倒了一杯。
浦原無奈的笑了笑,“好吧……”
浦原喜助仰頭將杯中酒喝了乾淨,就聽一邊的浮竹十四郎說道:“說起來上次在你那裡看到的那副書法,是綱彌代大人送的?”
京樂春水也喝了口酒,然後點了點頭,“怎麼樣?你也想要?”
浮竹十四郎才不搭理京樂春水,隻是對綱彌代樹說道:“我覺得比起‘厚德載物’,他那裡更應該掛上‘寧靜致遠’才對。”
綱彌代樹聽了便笑了出來,“那是他自己求的字。”
浦原喜助垂下眼,浮竹十四郎除了十三番隊隊長之外,也是一名貴族。
隻是比起綱彌代家族,浮竹家隻是下級貴族。
但顯然這些並不影響他們的交好。
浦原喜助和綱彌代樹在酒桌上沒有過多的交流,乍一看去甚至會以為他們根本就不熟悉。
但等到這幾個酒鬼都喝得多了,上頭了之後,情況就開始有了變化。
“你也試試嘛?”京樂春水端著酒杯湊到了綱彌代身邊。
而本來一向負責約束京樂春水的浮竹十四郎此時已經趴在了桌上,醉得不省人事了。
浦原喜助見了,忍不住的推了推身邊的四楓院夜一,可後者卻隻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笑道:“喝吧喝吧~偶爾放縱一回也不錯。“
“但是綱彌代大人的身體……”浦原喜助忍不住的說道。
“沒關係的,隻是偶爾的一次。”誌波一心也說道。
浦原喜助和綱彌代樹對視了一眼,後者對他笑了笑,就從京樂春水的手中將酒杯接了過來,“就一杯。”
京樂春水便滿足的點頭:“一杯一杯!”
浦原喜助無奈歎氣,因為他清楚,隻要有了開始,再想結束就難了。
果不其然,一杯又一杯。
即便浦原喜助幫著攔了好些,可最後綱彌代樹依舊是喝了不少。
那往常過分蒼白的臉色,也因為醉意而染上了淺紅。
浦原喜助不知不覺的看地愣住了,直到對上了綱彌代樹疑惑著回視過來的視線,他才慌亂不知所措的移開目光。
最後一杯,京樂春水喝完,實在堅持不住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