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在求救!?”安德魯終於明白過來,神色大變。
用敏感的話題刺激他和前搭檔趕回來,可以說是長輩的惡趣味,也可以說是,因為情況緊急,不確定能否全身而退,所以用表麵上看安全得不得了的話題,催促他們趕快彙合。
明明身處安全的地方,明明坐在己方高等AI保護中,安德魯神情嚴肅,渾身的肌肉緊繃起來。他沒再問“你們有沒有事”一類的話,而是乾脆地問:“你們遇到誰了?”
忒休斯輕輕握住蘇璃的手,無聲地安慰對方。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靜,隻是多了幾分凝重。
蘇璃反手用力握住和忒休斯交握的手,聲音平靜,帶著幾分安撫:“不是求救。”
忒休斯衝著蘇璃點點頭,麵容似乎緩和了一點。然而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眼底的陰霾有多濃重。
蘇璃定了定神,繼續解釋道:“隻是那個人給我和女士的感官非常不好,女士認為應該提醒一下你們,小心行事。”
“那個人和我們有關?”忒休斯敏銳地問。
蘇璃點點頭,又搖了下頭。
“她叫傑西卡。”
“您好,我是詹妮的母親。”
二十分鐘前,蘇璃胳膊上枕著妮娜女士,正低著頭整理終端上詹妮傳給她的資料,聞言詫異地抬頭看向來人。
自稱傑西卡的女性看上去年齡不算特彆大,皮膚的狀態保持得很好,隻是眼尾、脖頸的細紋,還有經曆無數的沉穩姿態透出一點過去的時光。
她看上去和普通的步入中年的女性沒什麼區彆。
就連她來找蘇璃兩人的原因,也十分普通。
“我和詹妮父親打算等康健節過了,就給詹妮和拉克斯訂婚。”麵對消費無數的VIP遊客,傑西卡少了幾分其他斑布人臉上的殷切,不卑不亢地說,“如果那時候兩位女士和同伴還在斑布,您幾位是否願意賞個臉,來訂婚宴坐坐?”
蘇璃眉梢一挑,打量傑西卡片刻後,語氣微妙地敷衍:“到時候看吧。”
傑西卡表情不變,神情自若地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拿出四份請柬,遞給蘇璃,聲音輕緩:“這是幾分請柬,請收下。”
“你拿回去。”蘇璃表情微微冷下來,沒有接,頓了頓,才帶著一點高高在上的不悅說,“過幾天的安排還沒想好,就不浪費請柬了。”
傑西卡注視著麵前的年輕女性,心想,這就覺得被冒犯了、不高興了啊。
她低下頭,看著手中大紅色的請柬,輕輕摩挲兩下。
對於普通遊客,尤其是有錢有勢的遊客來說,聽到她的話,不高興挺正常。
傑西卡叫住準備走人的蘇璃,緩緩開口:“女士,請柬……”
“聽不懂我說的話嗎。”蘇璃打斷她,臉上的不悅愈濃。
妮娜女士在蘇璃懷裡站起來,甩甩尾巴:“阿溪(蘇璃)。”
蘇璃撇了下嘴,隨意地忘傑西卡那邊看了一眼:“不好意思,有事先走了。”
“妮娜女士,葉溪女士!”
離開的步伐再次被打斷,蘇璃很吸一口氣,先低頭和妮娜女士說:“您看到了,是她先找事。”說完用不耐煩的語氣對傑西卡說,“你找我什麼事,我能猜到。”
傑西卡神情中溢出一點不安:“抱歉,隻是我……”
蘇璃看著她:“隻是‘你’什麼?想要我們的保證?保證不插手你女兒的婚事?”
傑西卡神情惴惴,但或許是多年任職社區管理的經驗,她迅速冷靜下來,再次為她的貿然出現和說的話道歉後,低聲解釋道:“……我們本地人就沒有和外星係人結婚的,詹妮不能開這個頭。”
蘇璃冷冷的看著她,沒說話,妮娜女士終歸是年齡稍長的人,認為麵子上要過得去,打圓場道:“行,我給他們發消息了,他們很快就回來,我會和他們說這事,傑西卡女士你還有其它事嗎?”
傑西卡鬆氣,忙不迭說著感謝地話。
“你找人監控我們?”突然,蘇璃冷不丁問,“不然怎麼在這麼巧合的時間找上來?”
恰好,詹妮因為想要為斑布正名找到他們,恰好,忒休斯等人去了武館,詹妮準未婚夫的工作地點。
傑西卡眼底閃過一絲難堪和愧疚,麵上表情還算好。
不等傑西卡再解釋什麼,蘇璃冷笑道:“你當我們願意管你家的事?”
她的身高比傑西卡高了一線,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後者:“要不是你女兒主動找上來,我們會和她接觸?就算我們認識席澤爾,就算我們不喜歡本地的風俗,我們做了什麼過界的事嗎?”
他們一行人最多最多,隻是給席澤爾的報酬比較豐厚,給個順手人情,偶爾在人後義個憤填個膺,他們從未真正在“幫助席澤爾追回詹妮”一事上給予過太大幫助。
“我們管好了自己,可你們呢?”蘇璃的笑容輕蔑,“詹妮也就算了,你沒事找事跑來找我們做什麼?賣可憐?想我們看在‘可憐的你’、‘可憐的慈母心腸’的份上,彆再攪局?”
“請問,到底是誰在搗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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