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書亞不動聲色地深呼吸一口,慢慢吐氣道:“路德維斯得出忒休斯逐漸走出幻念,交到了朋友的結論,證據主要分成兩方麵,一是你告訴他,忒休斯主動向你介紹朋友,二是忒休斯為朋友查資料做總結。”
“有朋友這一點不用多討論。”
“其中,原因二很大程度是建立在一上。”
他看著撒彌爾,一字一句問道:“你告訴你,你和路德維希說的時候,有沒有誇大事實、扭曲忒休斯的態度,讓路德維希產生誤解?”
“……”也就是麵對約書亞,撒彌爾會有點氣短,“應該沒有。”
短暫的氣短後,他又信心十足地說:“我在緗櫻和忒休斯相處時間不短,雖然忒休斯表現得不怎麼明顯,但他的狀態和以前相比,真的好了一點。”
說到最後,一向圓滑的撒彌爾尾音裡帶出了一點不明顯的顫抖:“我甚至覺得他很開心,和以前開心時不一樣的開心。”
約書亞沉默了。
撒彌爾說得拗口,但他一下就聽明白。
“每個人的情緒都有起伏的時候,撒彌爾,不要讓私人情緒影響公務。”
“還有,不要質疑忒休斯的堅定程度。”
最終,約書亞以這樣的話作為結束語,結束了和撒彌爾的通訊。
可他雖然這樣告誡撒彌爾,深夜獨處時,回想起上個繆亞基地時,和忒休斯的匆匆一“麵”,約書亞心臟深處的某個角落無奈地承認:小弟看上去的確比以往開朗了一點。
有一種,雲開霧散的開朗。
眼前浮現出數條有關安德魯的情報,約書亞的目光定定落在安德魯缺失的童年、少年資料上,一段時候後,又慢慢移開。
可能真的和他的朋友有關……
驀的,約書亞突然想起在他麵前露過一次臉的小朋友。
……這是好事。
和年齡比較相近、思維又同樣比較成熟的同齡人交朋友,約書亞慢慢想。
這樣想著,約書亞對前來和他確認用最高速度行駛的特拉爾說了句“可以”。
和想法還算平靜的約書亞比,撒彌爾反應激烈一點。
他掛了和約書亞的通訊就開始翻在緗櫻時的照片。
尤其注意找有忒休斯和安德魯,以及小朋友蘇璃同框的照片。
“忒休斯絕對可以走出來。”
撒彌爾眼底湧現出層層陰霾
他弟弟忒休斯本可以有更光明、燦爛的人生。
不,忒休斯絕對會過上幸福的人生。
心裡想著烏漆嘛黑的各種念頭,撒彌爾的手卻不由自主地挪到照片中的人的臉上。
他看著笑容淺淡卻真實的忒休斯,看著比忒休斯本體還矮了大半個頭的小女孩。
“……我腦子哪裡不對了吧?”
·
半個小時前,斑布。
“怎麼分隊?”安德魯打開屏蔽裝置,帶著清爽的笑容問同伴們。
忒休斯和妮娜女士都特彆看了眼安德魯。
“今天居然不衝動不嚷嚷著‘我要打頭陣’?”妮娜女士納罕地問。
安德魯難得露出靦腆的模樣:“我最聽指揮了好嗎。”
妮娜女士不適地打了個噴嚏,安德魯立刻傷心地問前者是不是在針對他。
忒休斯沒管兩人的口頭官司,斟酌、思考後還是說:“我和安德魯先去探一探,如果情況不對,立刻折回來。”
這個決定沒人有意見,或者說,他們四個人,正常來說,潛伏的話,就兩種分配,一,老搭檔忒休斯和安德魯,二,換掉其中一個人,讓妮娜女士上。
——蘇璃這幾個月忙著增強正麵戰鬥、策略性撤退、隱匿自身氣息等等方麵的實力,主動潛伏的技巧根本沒顧得上,真在四人中挑專業潛伏水平,她是最差的。
而妮娜女士雖然有種族潛伏加成,但她不在完全狀態,所以沒有意外的話,都是忒休斯和安德魯頂上。
“不過我覺得我們八成會折回來。”還沒分開,安德魯就先說了句。
他說得還挺誠懇。
蘇璃歎氣,事情還沒做就先說會失敗,這事放在其他人身上,絕對會被打,但既然說這話的人是直覺係生物。
“……”妮娜女士,“烏鴉嘴,你的直覺說了什麼?”
作為一個直覺係生物,也就關鍵時刻的發言讓人重視了。
“……”安德魯,“再說一次,我不是烏鴉嘴,還有,感覺到的我已經說了。”
妮娜女士納悶又鬆氣:“這樣啊,那就算探查不成功,也沒人死。”
安德魯:“……不要把我說話和死人聯係在一起啊女士!很不詳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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