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敘莫名感覺空氣突然變得有點冷,不過他並沒有把這種溫度變化當回事。隻覺得自己做完這個艱難的決定後,整個人心情都愉快了很多。
很高興自己家庭裡多了個家庭成員,徐以敘非常關心愛護地對著顧琛叮囑道:“你身上傷很重,最好好好躺床上休息。”
一邊說著,徐以敘略微觀察了下顧琛的傷勢,略帶驚奇地說道:“你恢複得很快,正常來說這種程度失血,你要到晚上才能醒過來,你體質恐怕有A級以上。”
顧琛眼神微動,掃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繃帶,綁得十分專業:“是你幫我治療的嗎?”
徐以敘有些莫名其妙,反問道:“還有其他人嗎?”
“我失憶了,完全不記得多少事。”顧琛歎了口氣,“你做為我男朋友,應該知道我是怎麼受傷的吧?”
……為什麼作為男朋友就要知道這種事情?徐以敘眼神裡泛起茫然,並且隱隱約約感覺到,這個貌似同樣和他在研究所裡做實驗品的少年,可能和他不一樣,知道的世情有點多。
轉念徐以敘就想到,據說研究所裡也有些實驗品不是他這種,從卵體開始培養起來的,還有些自願做研究的。
這種實驗品一般對體質要求比較高,正好也對得上。
可能眼前這位就是這種的存在吧。
好在即便他不了解真相,多多少少還是能猜點出來,徐以敘簡單地說了自己的推測。
“你身上都是爆炸傷和灼燒痕跡,內臟也受到了衝擊,腳底有灼燒的痕跡,應該是研究所爆炸的時候你就在裡麵,然後一直走到暈厥過去。”
“我之前去過研究所的爆炸區附近,王警官告訴我說,有幾個孩子被救出來了,以你的體質恢複速度,理論上不過度運動不會暈厥,那些孩子應該是你救出來的。”
說到這裡徐以敘神色有些黯然,當時他遠遠的看到王警官他同事把那些孩子抱出來,大概隻有六七個了。
研究所裡可不止這幾個孩子。
顧琛神色微動,如果忽略很多細節的話,這小孩說的話倒也沒有哪裡不對。
隻不過……
顧琛無辜地眨了眨眼:“很抱歉,我都不記得了,但聽起來我好像是個好人的樣子。”說完顧琛自己都沒忍住,低低輕笑了聲。
顧家新任家主是個好人這事,如果在首都星被人聽到,絕對沒有一個人能忍得住不笑的。
笑出聲後,顧琛覺得自己好像崩人設了,忍著喉嚨的癢意,眼裡帶著些許揶揄,繼續問道:“話說,我叫什麼名字來著?”
“唉?”徐以敘雙眼茫然,“你沒告訴我啊,你自己叫什麼都不知道了嗎。”
“我失憶了啊。”顧琛再一次強調道,隨後滿眼疑惑地看著徐以敘,“你作為我男朋友,連我名字都不知道的嗎?”語氣克製不住流露出了些許逗弄的意味。
……外、外麵的人對男朋友的要求居然這麼高的嗎?在沒自我介紹的情況下也需要知道對方的名字?!
徐以敘瞳孔地震,莫名有些理解研究所時不時有女性研究員哭訴自己找不到男朋友了。
原來男朋友居然是這麼恐怖的存在嗎?
他現在把這人丟出去,是不是就可以不做人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