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琛的精神力天賦是體現在數學上的,數學作為最基礎的學科,相信的一點就是萬事萬物都是有規律,可以測算推導的。
數學即宇宙最原始的真理,宇宙裡不存在不能用數學來找出答案的科學問題,現在不能的,那隻是代表現在的人類做不到,而不是數學的問題。
在這方麵沒有第二個人選,沒有其他的方案,現在除非蒲家的研究所有奇跡發生,突然就研究出來中期的治療藥物之外,要救徐以敘也就隻有顧琛這裡有著一線希望。
這種情況下,顧琛發現自己龜速的進度,怎麼可能不感覺到焦慮。
“時差。”徐以敘的聲音忽得就在顧琛頭頂上響起。
顧琛專心看著自己的智腦,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資料上麵,被這一聲呼喚嚇了跳。
之前確認徐以敘睡了後,他就沒有再關注過徐以敘的情況,倒是記得徐以敘一般早上七點醒,他六點半左右的時候要躺回床上裝作睡了一晚上。
然而他怎麼也沒想到,徐以敘居然半夜會爬起來,語氣相當不好地喊他。
通常來說,徐以敘在有求於他撒嬌的時候會喊他哥哥,故意鬨騰的時候會亂喊男朋友或者親愛的,平常的時候則是會老老實實喊著時琛,隻有感覺到不高興的時候,才會隨便改他名字亂叫。
“你怎麼不睡覺在這裡玩智腦。”徐以敘不滿。
徐以敘今天看的兩集法製節目和兩集電視劇都不是白看的,徐以敘已經知道顧琛這種行為是不可以的,需要受到家裡人給予教訓。
作為家裡人,徐以敘覺得自己是有必要教導顧琛做正確的事情。
“把智腦交出來,閉上眼好好睡覺知道嗎?”徐以敘表情努力做得威嚴。
顧琛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臉上神色掙紮了會,最終還是老老實實把自己手腕上的智腦解下來,交給徐以敘。畢竟他還是要以身作則,不能帶壞現在還在摸索學習過程中的‘大朋友’。
“你不是已經睡了嗎?怎麼又醒了?哪不舒服?”把智腦遞給徐以敘,顧琛語氣自然地問道,想要了解自己究竟是怎麼翻得車。
“是有點感覺不舒服。”這個不舒服倒不是指身體上的,而是精神感觸上的,徐以敘體質崩潰中,本來就比較虛弱,會和顧琛這個同等體質的人產生共鳴,來安撫症狀。
但也相對的,徐以敘的感官也更容易被對方所影響,比如現在顧琛心裡的焦慮也會在不知不覺讓徐以敘也感覺到焦慮。
“不是說用過藥之後,就不會難受了嗎?”顧琛不知道這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還以為是徐以敘的病症犯了,眉頭皺了皺從自己床上爬起來,心裡罵著實驗室藥物就是不靠譜,和過去一樣躺到大床上把徐以敘摟著,輕輕拍了拍徐以敘後背,低聲哄著,“好了好了,不難受了,好好睡吧。”
徐以敘感覺到‘時琛’可能是誤解了什麼,然而顧琛哄著他的語氣太過於溫柔,徐以敘有一些舍不得,最終出口的隻有一聲悶悶的“晚安。”
“晚安。”
這個姿勢顧琛也沒可能在不打擾徐以敘休息的情況下繼續研究資料,內心裡發愁,但也隻好這樣睡了過去。
第二天起床,顧琛琢磨了下,自己自學這個效率絕對是不行的,還是得要找人教一下才能快速入門。再加上昨晚徐以敘說的不舒服,讓顧琛還挺在意的,是不是延緩劑對徐以敘沒有什麼效果,他便想著今天還是再帶著徐以敘去找賀醫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