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的話引起了一陣哄笑,好些已經弄好行李,圍著看熱鬨的家夥頓時也學著徐以敘和教官打申請去看跑圈了,這自然沒有什麼不應的。
於是在操場跑圈的同學們,發現自己被當猴子一般圍起來看了,這些沒人性的家夥,甚至還在他們揮汗如雨氣喘籲籲仿佛下一秒就能斃命的時候,在吸溜吸溜吃冰棍!
不知道過了多久,跑完圈的陳星也不管地麵多臟,直接躺在了上麵,對著徐以敘控訴道:“你也和其他人一樣來刺激我,絕交絕交!”他看到徐以敘手上那吃完剩下的冰棍木棒了。
徐以敘不以為意,反倒奇怪地對著陳星問道:“你帶那麼多吃的來做什麼?”
“晚上會餓啊。”陳星理直氣壯地說道。
“……營養劑是允許帶的。”徐以敘陳述道。
“誰要吃那種東西啊。”自主招生考試的時候吃了兩天,陳星覺得他都要掛了。
吃營養劑確實是不會讓考生身體出問題,但是會讓考生精神出問題啊!
“活該。”對於陳星的行為,徐以敘總結道。
“喂喂,還是不是朋友了!”陳星抗議道。
徐以敘偏頭想了想:“那位帶你去領冰棍。”
陳星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在哪,走走走。”
徐以敘和陳星結伴去了食堂,遠處一直看著徐以敘的高墨眼神陰沉。
他本來是原來第三中學初三年級前十的,初升高考試目標是霽星最好的高中,暮雲區十九中。然而就在期末考的前期,他一直引以為豪的父親被警察抓了,罪名是非法人體實驗。
高墨的生活從此天崩地裂,升學考試的時候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最終成績下來一落千丈,隻能直升有本校照顧分存在的第三中學高中部。
然而第三中學的學費相當昂貴,以前對於高墨家不算什麼,畢竟他父親作為知名的生物研究學者,各種收入都不低,但現在家裡的錢一部分被法院收繳強製賠償受害人之外,還有一部分錢則是被他爸爸拿去花在了被判處無期徒刑的父親。
要想在監獄裡生活好一些,各方麵打點絕對是必須的,原本家裡的存款很快就耗空了。現在不要說維持以前的優越生活,連他學費拿出來都十分困難。
以前高墨爸爸是全職在家陪他的,現在早出晚歸到處找工作,然而常年沒有工作經驗,已經沒有什麼好的工作可以挑選。
高墨在家期間,時不時就能聽到隔壁主臥自己爸爸壓抑地哭聲。
如果當初在法院的時候,徐以敘沒有作證,他們的生活就不會這樣了。現在他父親被永遠的關在遙遠的獄星,而這個毀壞了數百個家庭的人,為什麼可以這樣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生活這麼高興?!
他們這些實驗品製造出來本來就是為了做實驗用的,誕生出來難道不就是恩賜嗎?如果沒有他父親這樣厲害的人在,徐以敘他怎麼可能存在。
不應該心懷感激嗎?!
高墨回想起自己當初因為父親被抓,仔細研究的刑法。
他今年隻有十五歲,未成年。
徐以敘感覺到一陣殺意,腳步頓了頓。
他早就感知到高墨的存在了,不過他到底做了什麼,怎麼突然這人就再一次黑化,想要殺他了?徐以敘皺著眉,完全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