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切都按照他寫的劇本發展,可是主角完全不對啊!
譚文南轉過頭,就看到同樣聽到莫庸發言的徐以敘已經開始生氣了,擔心徐以敘真的上前理論,趕忙上前擋了擋:“徐老師彆在意他說的這些話,本次展會是霽星官方舉辦的,不可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誰啊?”徐以敘不高興地問道。
“莫庸莫大師,雖然也有畫畫,但是主要職業還是鑒賞家,當初A732大師還不出名的時候,第一幅畫就是他買下來的。”譚文南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微妙。
A732大師第一幅畫就是莫庸花了二十萬通用幣買下來的,當時莫庸主職業還是畫家,在各個場合裡誇讚過A732的畫作是多麼有靈性,甚至於莫庸還嘗試過模仿A732那幅畫作,然而完全沒有模仿出那種情感傳遞的精髓。
莫庸當時還對此感覺到非常驚奇,甚至還開了一個小活動,讓很多畫家都來嘗試模仿A732的畫,全部都和莫庸一樣,畫不出來A732的感覺。
這也是A732名聲最開始的起點。
等A732揚名整個聯邦之後,莫庸也就不怎麼畫畫,開始打著自己是發掘A732大師的伯樂名頭,在鑒賞家的圈子裡還是挺有名氣的。
“唉?”作為A732大師本人,徐以敘聽了這話也暫時不氣了,對著譚文南問道,“是買的哪副畫啊?”
“名字是叫《織夢》,不過那副畫現在不在他手裡了。”說到這裡譚文南努力克製了下自己的表情,“莫大師很早以前就賣了,好像是不到五百萬吧。”
徐以敘早就搜過現在A732的畫一幅是多少錢了,這完全就是血虧,他疑惑地看著譚文南:“這眼光也不太好吧,就這樣也是大師啊?”
徐以敘內心裡把大師這個名號含金度一降再降。不過從譚文南的語氣裡聽起來,A732這個名頭好像還挺大的樣子。
“有的時候也要尊老愛幼的。”譚文南說的含糊,“他罵人很凶的,而且哪怕吵贏了,人家氣出什麼毛病,其他人也會覺得你咄咄逼人。”也就是因為這個,譚文南特意著重請了這位莫大師,年齡夠大,其他人還不好還嘴。
“誰管他啊,他是老,我難道不是幼嗎?”徐以敘看著那邊莫庸還在對著那位負責人凶,哼哼兩聲,立即拉著顧琛越過了譚文南的阻攔,笑嘻嘻地說道,“我現在就是十六歲了!”
有的時候看起來小,也不是什麼壞事。
“這位老人家,你這要空口白牙的就想撤掉我的畫,難不成你畫了什麼驚世駭俗的作品想放上來?”徐以敘走進去打斷了莫庸對著其他人的指責,臉上純然無辜地看著莫庸。
莫庸聽了這話,頓時橫眉倒豎,睨了徐以敘一眼:“是你這毛頭小子買的畫?你家裡人知道你花這兩千萬嗎?”
“誰說我是買畫的,這幅畫就是我畫的。”徐以敘微微抬了抬下巴。
“你畫的?”莫庸驚疑地看著徐以敘,隨即就發現了慌忙跟著徐以敘過來的譚文南和季偲。
莫庸雖然現在主職業是鑒賞家,但還混霽星畫圈,譚文南作為畫圈新秀,他自然是認識的。之前《夜空》拍賣的時候,就有聽說這幅畫和譚家有些關係,既然徐以敘和譚文南一起來的樣子,還真的可能是這個小鬼畫的。
圍在周圍或吃瓜或看戲的人也想到了這點,一個個都下意識打量起了徐以敘,顯然都是想信又不敢相信。
當初那一場拍賣會舉辦的太過匆忙,也就三天的時間,挺多人雖然知道這事,卻也都沒有親眼見過這幅畫,隻是隔著虛擬屏幕看,那種共情感大幅度減弱,很多人甚至都感覺不到。
如果隻是看那副畫本身,真的要挑刺的話,和以前A732的精細風格比起來,確實是可以說完成度不夠好。但藝術品嘛,本身就講究一種似是而非,理解一下也可以說是特彆的味道,畫家在其他人的風格上推陳出新,體現了自己個性。
“難不成還是你畫的?”徐以敘撇了撇嘴,“你說話那麼厲害,這大廳裡哪副畫是你的?也讓我看看好了。”
畫了一百多年畫,沒有畫出什麼名堂的莫庸頓時氣紅了臉,怒不可遏地說道:“老子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我做鑒賞的還不知道你畫的畫怎麼樣?”
“畫成這幅樣子,是你們自己自導自演,拿兩千萬出來炒作吧?”莫庸看著徐以敘和顧琛兩人身上價值不菲的著裝,頓時覺得自己說的還真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