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敘也不是不會畫寫實的!”季偲回想起上周徐以敘給她發的黎明圖,那幅畫就很寫實。季偲都有把徐以敘的畫存在智腦裡,隻不過她想起徐以敘帶來的那幾個畫筒,季偲轉頭對著徐以敘問道,“敘敘,你是有把你之前畫的畫帶來吧?”
徐以敘的畫作給人感覺和A732的沒什麼兩樣,至少季偲是除了傳達的感情不同之外,是瞧不出什麼優劣的。都是隻有現場看到畫作後,才能真正感覺到畫的精髓。
“帶了!”徐以敘乾脆地應道,黎明圖徐以敘沒有打算賣,自然是沒有帶過來,他帶來的就是當初在實驗室裡畫的。
那也是他之前畫的畫沒錯。
隻不過帶來的畫已經讓服務機器人和行李一起收拾到房間裡了,因為徐以敘準備要賣的,所以還特意花了點錢讓服務機器人裝裱在畫框裡。
徐以敘用智腦查了查,機器人的效率就是很快,全部都已經裝裱好了。也就隨便讓服務機器人送一副過來到萬物廳這邊。
物品運輸是走空中通道的,沒幾分鐘就來了兩台無人機抓著用綢布蓋著的畫來了。
自己的畫徐以敘是沒有太心疼,因為萬物廳做全息投影裡麵沒有個架畫的地方,徐以敘隨手就靠牆上了,乾脆利落的揭開綢布,徐以敘促狹地對著莫庸笑:“您來看看這幅畫,是不是和A732一模一樣?”
A732的標記隻在畫作的左下角背麵,假如裝裱起來,那是完全看不到。顧琛好笑地看著徐以敘,這可真的是,好的事情沒學多少,怎麼‘欺負人’倒是學了不少。
徐以敘感覺到了顧琛的目光,狡黠地對著顧琛眨了眨眼。
這兩人明目張膽的在眾人麵前眉來眼去的,但已經沒有其他人注意他兩,他們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到了徐以敘拿出來的畫上。
這幅畫十分有A732的風格,純黑的底色,一個純白的人躺在實驗台上,實驗台下的地板光可鑒人,無數儀器倒映在地板中,而那位純白的人滿臉平靜仿佛已經沉睡著了。但無數的紅色線條中這人的身體裡蔓延到空中,去往不知名的地方。
看著紅色線條消失的位置,所有人都有了感悟,這畫中的主角已經不在人世了。
這幅畫還是很壓抑的,但是和A732往年仿佛帶著譏誚地畫作相比,這幅畫壓抑之餘更多的是平靜和解脫。
看著久了,仿佛都能忘記死亡給人的恐懼感。
“厲害啊……”有人輕聲感歎。
莫庸被這聲感歎驚得回過神來,這時候才記得狠狠剜一眼徐以敘,不敢再多仔細看這幅畫,粗略地掃了掃,當即就能找到幾處看的不順眼的地方。
“這背景黑漆漆的,明明你地板上都畫了儀器,為什麼不把周圍也都畫出來,A732大師有過這樣偷懶的嗎?你這又是想要隨便畫畫糊弄人嗎?”
“唉?”徐以敘以前其實很多畫都是有留白的,哪怕看過A732流傳的作品,倒是還真的沒注意到所有賣品全都是他畫得滿滿當當的畫。
頓時徐以敘就有些氣。
他的畫一般都是他們研究所所長拿走的,他不會覺得那些沒畫滿的畫,是沒完成的,全部都丟了吧?
在徐以敘走神的時候,莫庸又說了好幾個刺,隻不過大家都有眼睛。之前不過就是沒有見過《夜空》實際畫作,所以感覺不出來這種共情感,A732的畫作模仿不出來已經深入人心,所以才會對莫庸的論點挺讚同的。
現在這幅圖出來,即便是和A732的有些差彆,但本來每個人畫畫的習慣就會有出入,完全一樣才奇怪呢。
就是同一個人,畫兩幅畫都可以有兩種風格,莫庸這強詞奪理倚老賣老的行為,任誰都能看得出來。
莫庸嘰裡呱啦說了一堆,但完全沒有之前那樣,一堆人附和讚同了,頓時莫庸臉就黑了一片。
不過還不等莫庸大發雷霆,他就聽到徐以敘語氣古怪地說道:“你說這畫比不上A732的作品嗎?”
“差遠了!”莫庸斷然說道。
“噗。”顧琛看著莫庸這決絕地表情,完全沒有忍,直接笑出聲來。
不等莫庸因為顧琛的反應發作,徐以敘直接開口說道:“但是這幅畫其實就是A732的啊!莫大師,你完全沒有看出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