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敘自然是沒有什麼好不答應的,甚至還問了譚文南那邊收藏的是他哪幅畫。譚文南稍微形容了下,又從自己智腦相冊裡翻出照片來,徐以敘才想起來是他畫的哪張。
太久遠了,徐以敘都已經有些想不起來當初畫這幅畫的時候想的是什麼了。甚至他從實驗室裡離開不過三個月,在回想實驗室的日子都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一樣。
譚文南那幅畫已經毀了,也就沒有再繼續畫,在徐以敘的詢問下,譚文南又說了一些學院派的技巧要點,沒多久徐以敘就和顧琛回自己的房間了。
房間裡隻剩下譚文南和季偲兩個人,感覺到季偲看著自己的眼神變得有些不對勁,譚文南沒敢回頭多看季偲,默默收著繪畫工具,後背隱隱約約開始冒汗。
“譚文南,剛才我好像看到了王楚了。”季偲笑眯眯地說道,就是語氣略微有些涼。
王楚就是譚文南讓幫忙的那位朋友,他和譚文南關係好,季偲雖然和王楚不怎麼熟,但也是知道這個人的。她一開始也沒有多想什麼,但是在最開始莫庸抨擊徐以敘的畫作不好,要萬物廳負責人撤掉畫的時候,她親耳聽到王楚也同樣附和了幾聲。
其他人不知道,王楚還能不知道那副《夜空》是走譚文南的關係拍賣的?除非這兩個好兄弟是塑料兄弟,要不然這裡麵肯定是有哪裡有問題。
再想想他們一開始到度假村門口到去萬物廳的路上,譚文南中間有兩次試圖讓他們去彆的地方。季偲雖然因為家庭和睦沒有經曆過多少勾心鬥角,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季偲瞬間就意識到可能是譚文南在作妖了。
這個發現讓季偲心裡怒火中燒。
譚文南汗毛直立,乾脆利落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是我的錯,我不知道他年紀這麼小,就覺得他有這個畫畫能力,還從你那邊走路子,肯定不安好心。”
“……我感覺你在看不起我。”季偲嘴角一抽,不過她雖然這樣說,倒是沒有因為這個事情更加生氣,因為這是事實,她確實是沒有什麼畫圈的人脈。但是這不代表譚文南給她的這個理由,季偲就能接受,聲音裡壓著火氣,“你也彆和我道歉,你要道歉和小敘說去,在小敘原諒你之前,我是不會理你的!”
“……”譚文南雙眼露出些許絕望,“偲偲啊,A732可是我偶像來著,他才剛答應給我簽名。”
“活該。”季偲冷哼一聲,拎著自己的小包包,當著譚文南麵把他聯係方式給拉黑了,噔噔噔踩著高跟鞋走了。
看著這突然空空蕩蕩的房間,譚文南懊惱地以頭搶地。
譚文南不想對著自己偶像承認自己有多蠢,然而這種事情並不能以自己的意願所轉移,在另一個房間裡,顧琛直接就和徐以敘說了:“莫庸就是譚文南請來的。”
徐以敘是四個人裡唯一不知道這事的,聽到顧琛的話驚訝了下,不過同時也想起來之前在季偲的飛車上感覺到譚文南身上那股敵意,徐以敘就也不太意外了。
“哦,那我就不給他簽名了!”徐以敘反悔地非常迅速。
顧琛失笑,揉了揉徐以敘:“一個簽名而已,你就這樣算了啊。”
“他找我要簽名的時候,很期待的。”徐以敘語氣鄭重地說道,“非常非常期待。”
“行行行,人家很期待。”感覺到徐以敘話語裡的驕傲,顧琛語氣無奈,不過看著徐以敘這樣子,顧琛心裡對著譚文南的那絲火氣也就散了。
徐以敘眨了眨眼,笑嘻嘻上前摟住顧琛的腰:“不過剛才那個莫大師好凶啊,我有點被嚇到,你要不要安慰安慰一下我啊。”
“怎麼安慰?”顧琛好笑地低下頭,明知故問地說道。
徐以敘輕輕一墊腳,精準地擊中目標:“這樣!”
顧琛已經有些習慣了,扶著徐以敘的手略微鬆了鬆:“那行,現在已經安慰過了,現在有時間,你是不是應該去看看書?”
“不行不行,我剛才是示範,那個不算!”徐以敘拽著顧琛的衣服不鬆手。
“算的。”
“不算。”
“算的。”
“……你到底親不親啊!”徐以敘氣鼓臉,“你每次就是故意騙我主動的!”
“太壞了!”徐以敘對著顧琛指控道。
顧琛坦然接受指責,低下頭克製地親了親徐以敘額頭:“可是我看你主動的也很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