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遲朝也點頭,道:“我與他,分明是兩個極端。”
延景明不好意識直說,隻得努力暗示,道:“對哇,所以才說你們相似。”
暗衛首領皺一皺眉,隻覺得延景明顯然又開始了他古怪的腦回路,他不想同延景明糾結,便直接道:“……若太子妃您無事,屬下還要要將殿下的信交給傳令之人。”
楊遲朝也道:“太子妃,來比一場?”
延景明皺一皺眉,隻覺他不是中原人,果真也不適應中原人的說話風格,他學不會委婉暗示,這中事,他就該說得直接一點。
“窩覺得,泥們兩個人的癖好,非常少見。”延景明說道,“對外不好找對象,兩個人湊合就挺好的。”
暗衛首領:“……”
楊遲朝:“……”
延景明這一句話來得太過突然,兩人都怔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暗衛首領還有些疑惑,問:“什麼癖好?”
延景明指了指楊遲朝:“他不素喜歡被人打嗎?”
楊遲朝:“我沒有啊?!”
延景明又看向暗衛首領:“泥好像很喜歡打彆人。”
暗衛首領:“……”
片刻沉默之後,楊遲朝理解了延景明的意思,莫名麵紅,恨不得立即出言為自己辯解,道:“您不要誤會!”
暗衛首領也不住擺手,從沒想過自己八卦了彆人一輩子,竟有一天還能看見這等勁爆秘聞出現在自己身上。
他很清楚自己沒有那中嗜好,因而極力想同延景明解釋,可他師兄……
他竟覺得,延景明說得,好像還挺有道理。
暗衛首領拒絕得太過激烈,延景明隻好住口,有些失望,道:“窩知道了,是窩太突然了。”
西羯人並不介意直言床笫之事,這等癖好雖頗為少見,可在西羯應當也不至於說不出口,是他疏忽忘記了中原人的害羞,將這中事直接說出了口,也怪不得暗衛首領和楊遲朝會不高興。
他認真道歉,而後轉身回屋,還順手關上房門,以免暗衛首領和楊遲朝再覺得尷尬。
待延景明回到屋中,暗衛首領方才轉頭看向楊遲朝。
“大師兄。”暗衛首領欲言又止,“你……還有……這中……”
楊遲朝:“你莫要胡說!”
暗衛首領輕咳一聲,轉頭朝院外走,楊遲朝也不好繼續在此處多留,匆匆跟上暗衛首領步伐,二人沉默走到院門邊,那暗衛首領實在忍不住自己八卦的心,低聲開了口,道:“師兄,這實在不是什麼大事。”
楊遲朝:“……”
暗衛首領:“京中有得是達官貴人有這中嗜好。”
楊遲朝:“……”
暗衛首領見楊遲朝並不回答,還以為楊遲朝是默認,不由又道:“你若是想要,我可以為你介紹幾名——”
楊遲朝拔劍。
暗衛首領心中咯噔一聲,童年陰影直從心頭躥起,他毫不猶豫退後半步,扭頭想跑,卻被楊遲朝一把扯住了衣領。
“師弟。”楊遲朝深吸了一口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暗衛首領:“不必不必,不介紹就是了……”
楊遲朝:“我這是代師父教訓你!”
……
延景明垂頭喪氣進了屋,心中止不住失落。
溫慎之有些疑惑看他,問:“你這是怎麼了?”
延景明隻能輕輕歎氣,道:“米有什麼。”
仔細想來,也的確是他太過唐突,那暗衛首領和楊遲朝突然被他問了這等事,隻怕也是滿心莫名,說來說去,也都是他做錯了。
延景明又長歎了口氣。
他看溫慎之身後的窗扇開著,正對著小院院門,而暗衛首領正同楊遲朝一道離開這小院,延景明想一想,還是走過去,想將那窗扇也關上。
可不料下一刻,他忽而看見楊遲朝拔劍,追著暗衛首領暴揍,那暗衛首領也不還手,隻顧著四處逃竄,那極好的輕功不曾得到半分施展,隔不了多久便要被楊遲朝抓住錘上幾下。
這畫麵……怎麼好像還有些說不出的情趣。
延景明懵了。
他沉默許久,聽得溫慎之在身後再三疑惑發問,這才緩緩轉過身來。
“泥比窩了解這些事。”延景明疑惑詢問,“那中癖好,原來還能隨便顛倒嗎?”
溫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