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衛征:“……”
秦衛征不知如何辯解,隻好看向自稱“經驗豐富”的暗衛首領。
暗衛首領訕笑一聲,道:“屬下覺得自己的駕車技術有些生疏,正在磨煉。”
秦衛征:“……”
延景明:“……這樣啊。”
暗衛首領:“沒錯!”
秦衛征也隻得硬著頭皮答應:“是。”
延景明又問:“那其他人呢?”
他左右張望也不見其餘護衛,心中隻覺古怪,而聽他這麼說,溫慎之也跟著朝外看來,他可沒有延景明那麼好糊弄,不過幾眼便大致明白了在此駕車的為何是暗衛首領和秦衛征。
他有些無可奈何,歎氣道:“你們也不必如此。”
暗衛首領急忙接口:“這是大事,當然得如此。”
秦衛征不習慣直言這種事,尷尬道:“殿下,屬下覺得應當如此。”
延景明:“?”
這些人在乾什麼,玩猜謎嗎?
他正想問,溫慎之已按住了他扶著那車簾的手,拉著令他鬆了手放下車簾,擋住外邊兩人視線,方才壓低聲音同延景明耳語,道:“他們擔心有人聽見。”
延景明稍怔片刻回神,這才明白秦衛征和暗衛首領是覺得他也許會與溫慎之在馬車內親熱,可這豪放之舉,怎麼想也不是溫慎之能做得出來的事情。
他隻覺說不出惋惜。
延景明深深歎氣,恨鐵不成鋼看一看溫慎之,小聲嘟囔著說:“窩母妃說過一句話。”
溫慎之聽著這話便頭疼,可還是得問:“天河大妃還教過你什麼?”
“彆人一片好心。”延景明嘟嘟囔囔道,“不能隨便浪費。”
溫慎之:“……”
果真如延景明所想,溫慎之並未回應。
延景明隻能繼續歎氣,在心中期望著這馬車能走得快一些,隻要早一些回到知州府中,他便也能早一些實現自己投其所好的計劃。
可車內稍靜片刻,他忽而聽得衣料窸窣作響,正要回首,便已覺得溫慎之攬住了他的肩,幾乎將整個人都貼了上來。
他們剛剛才在酒樓內吃過飯,席間溫慎之飲了酒,身上沉沉熏香混雜著酒氣,幾乎將延景明包裹其中。
這動作遠超出延景明預料,也的確將他驚了一跳,他驚慌抬首去看,恰好對上溫慎之的眼——從馬車外隱隱透入街邊燈火的光,倒映在他眸中,熠熠發亮,倒讓延景明頭一回覺得,中原人千篇一律的眸色,竟也能如此好看。
“你母妃雖所言甚是,可這是在街上。”溫慎之低語,“我不想讓其他人聽見聲響。”
延景明隻顧看著他點頭。
他覺得自己有一點點沉迷美色。
嗯,不管了,人嘛,總是容易沉迷美色的。
他決定繼續盯著溫慎之看。
“確切說,我不想讓其他人聽見你的聲響。”溫慎之語調漸低,將唇貼上延景明的耳側,認真道,“我很容易吃醋。”
延景明立即伸手攬住溫慎之的脖頸,正想著往上蹭,卻又記起那一句投其所好,他登時矜持了一些,略退了一些,道:“那窩待會兒給泥準備紙筆哦。”
溫慎之愣了:“準備什麼?”
延景明悟了。
這種時候,準備什麼紙。
他怎麼就想歪了呢!
延景明不住搖頭,表示自己方才什麼也沒有說。
暗衛首領趕車技術的確不佳,多費了些功夫才回到知州府中,而後府中人匆匆相迎,溫慎之說自己已乏方才脫身,等二人回到歇息之處,這天色已晚,而延景明按捺不住心中激動,幾乎沒有一絲猶豫,動手便要去脫自己的衣服。
溫慎之看他動作飛快豪邁,一點也沒有行房親熱的曖昧,他總覺得有些奇怪,再記起延景明在馬車上說的話……
溫慎之心中咯噔一聲,匆匆道:“今日我不畫畫。”
延景明已一把脫了外衣,露出一片白皙胸口,疑惑回身朝溫慎之看來。
溫慎之覺得自己猜中了。
他以為這是春宵苦短,纏綿曖昧,可延景明莫名誤解,這事突然便變得古怪了起來,幾乎一下就能打消他所有的想法和興致。
溫慎之隻得默默退後半步,試圖打消延景明的念頭,道:“……你不要胡鬨。”
延景明看著溫慎之的舉動,隻覺滿心疑惑,可他還是要堅持自己的判斷,決定繼續投其所好,從溫慎之最喜歡做的事情開始,將此事融入他與溫慎之的親密中去,好讓這一晚上令溫慎之永生難忘。
他毫不猶豫,用力拍胸。
“窩知道的,泥不要用紙。”延景明認真說道,“泥闊以在這裡畫畫!”
溫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