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景明激動問:“怎過!”
溫慎之:“……呃,宮妃乞巧。”
延景明有些聽不懂溫慎之這句話。
溫慎之又道:“朕沒有宮妃,你也不能乞巧……”
延景明:“那就吃一頓?”
溫慎之:“宮宴是必然要辦。”
延景明點頭:“把皇叔請進宮來吃一頓。”
溫慎之:“……”
溫慎之蹙眉看他,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延景明目不大單純。
不想天河大妃聽了二人交談,也在一旁不住點頭,道:“宮宴好啊。”
溫慎之便問:“大妃有什感興趣菜式?”
天河大妃果斷回答:“都挺喜歡。”
溫慎之:“……”
天河大妃已麵露向往。
“七夕好啊。”天河大妃念道,“七月七日長生殿……”
延景明立即接口:“夜半人恰烤鴨!”
溫慎之:“……”
天河大妃:“天階夜色涼如水……”
延景明:“臥看清蒸烤乳豬!”
溫慎之:“……”
天河大妃:“家家乞巧望秋月……”
延景明:“穿儘烤腸幾萬條!”
溫慎之:“……”
溫慎之明白了。
他招來藍暖,低聲吩咐,讓藍暖將大妃詩句中所提到所有食物都記來,趕緊同禦廚說一聲,讓禦廚趕緊回準備,千萬莫要讓天河大妃今夜失望了。
……
溫恭肅入宮麵聖之時,並未見到天河大妃。
若是以,他也許一輩子也不想見到天河大妃。
幾日之七夕宮宴,延景明特意邀請了他與忠孝王妃入宮,他不得不,方到了宮宴之處,同太與溫慎之行過禮,忠孝王妃便自動搬著椅子往天河大妃身邊挪,乾脆坐到了天河大妃身邊。
不僅是她,長公主早已挑好了絕佳好位置,坐在天河大妃另一側,望向天河大妃目光之中儘是仰慕敬佩。
這本是宮中家宴,並不邀請外人,來都是王爺郡王,皇帝心腹重臣,還有眾人家眷,溫慎之也直言讓眾人莫要拘謹,隨意便好,話音方落不久,他與延景明便眼睜睜看著諸位打扮地遠比平日要明豔動人夫人們,想方設湊到了天河大妃桌。
延景明覺得很奇怪。
他看那一桌熱鬨非凡,佳人們巧笑嫣然,看著便讓人覺得舒服,再扭過頭,看向另外幾桌——
一群王爺重臣坐在一塊,在忠孝王滿麵嚴肅帶領之,氣氛緊張,一時之間,根本沒有人敢動筷吃飯。
天河大妃喝多了酒,還忍不住發聲感慨,道:“西羯這多,覺得啊,還是中原妹妹們好看!”
長公主掩麵笑道:“胡玉樓逛過,那胡姬美人傾國傾城,不是們能比。”
天河大妃又道:“胡姬雖美,比起妹妹們,總是少了一份蘊意婉約!”
延景明:“……”
溫慎之:“……”
好怪!再看一眼!
忠孝王妃也跟著笑,一麵說:“天河,你莫要瞎誇們,若是當,或許還能同那些輕美人兒比一比,而今們都老了,比不得輕人了。”
“不一樣。”天河大妃說道,“比得過。”
她將杯盞殘酒一口飲儘,而將杯子丟,轉首看了看此處侍奉伺候輕宮女,道:“她們正值青春歲,像是剛釀不久美酒,開壇之時,酒香撲鼻,明豔張揚。”
“而諸位妹妹,是風姿卓越,儀態萬千。”天河大妃說道,“雖不複青春少,這端莊典雅氣度,也絕不是十七八歲小丫頭能夠得來。”
長公主抿唇發笑,忠孝王妃也頗感滿意,至於其餘幾位夫人,更是止不住麵上笑意。
而到了此處,天河大妃卻好像還未將話說完,她又看向溫慎之身側太皇太,笑吟吟道:“若像太皇太這樣,若非歲月沉澱,也絕不會有這般雍容典雅氣度。”
延景明:“……”
溫慎之:“……”
延景明緩緩四望,見這宮宴場地之內,從侍奉小宮女兒,到他母妃身邊長公主與忠孝王妃,再到端坐在溫慎之身側太皇太,每個人麵上都帶著克製不住淺淺笑意,顯然對天河大妃方才所說那些話極為滿意,而延景明再轉過頭,一眼瞥見難得出現在人暗衛首領,正拿著他小冊子,奮筆疾書,飛快記錄。
延景明不由輕咳一聲,待暗衛首領抬首看向他,延景明方低聲開口,道:“阿豬,窩母妃話,你也要記?”
暗衛首領回答:“習一。”
延景明:“啊?”
這好像和他所想有些不一樣。
“您看天河大妃這口才。”暗衛首領感慨道,“若能習得其中之一,還會缺媳婦嗎?”
延景明:“……”
延景明果斷把握住了暗衛首領話中細節。
“阿豬。”延景明認真說道,“你終於想開了。”
暗衛首領:“嗯?”
“說吧,喜歡什樣。”延景明說,“窩現在就給你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