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知道她在衛家的日子一定不好過,難得她一句苦都不說。
敘起年庚,衛宜寧隻比七小姐和小王爺年紀大。
上頭的六個小姐她都要稱呼姐姐,韋蘭珥和她挨的最近,比她大一歲。
衛宜寧正式行了禮,認老王妃為義母。
韋蘭吩咐下去,叫廚房趕緊準備宴席。
韋應爵始終跟在衛宜寧旁邊,逮住機會就撲進她懷裡,彆人扯都扯不走。
吃過了飯,老王妃因為體虛實在支撐不住,便去裡間休息了。
衛宜寧被幾個姐妹拉著,到大小姐韋蘭在院子裡閒話。
這院子裡支著一個巨大的薔薇花架,遮蓋了半個院子。
花影婆娑,香風陣陣,比彆處涼快許多。
花架下陳設著石桌石凳,早有丫鬟過來鋪好了錦墊,擺放好了茶水瓜果點心。
衛宜寧問韋蘭:“大姐姐,不知那老虎究竟是誰放的?這件事可有眉目了?”
韋蘭聽了歎口氣,搖搖頭說:“我已經打發人去官府問了好幾遍,到現在還是沒有查出究竟是誰放的老虎。”
衛宜寧聽了欲言又止。
韋蘭珊就說:“寧妹妹,你想說什麼?”
衛宜寧笑了一下說:“我隻是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為什麼好端端的永河的船上會有人放一隻老虎?並且為什麼應爵會落水?這兩件事究竟隻是單純的巧合還是另有隱情?”
韋蘭說道:“一開始我想著當時老虎出現了自然人人慌亂,應爵是在推擠中掉下了船,我當時也曾經問過他是誰把他推下水去的,但他什麼也不說,再問其他人,誰也說不清。”
韋蘭珊也說:“當時船上除了我們姐妹幾個就是家裡的丫鬟婆子,沒有外人在場。”
衛宜寧笑了一下說:“也可能是我多疑,不過大姐姐,我還有件事情想問你。從應爵那天落水之後,那天在船上的仆人可有辭工不做的?”
韋蘭聽了柳眉細細的蹙了一下說:“前兩天管家曾經跟我說的確有一個下人辭工不做了,說家裡的老娘病了。這人來府裡也沒有幾個月,是做短工的,當時我叫管家給她結了工錢就讓她走了。”
“這人那天可在船上?”衛宜寧問。
“你懷疑她有問題?”韋蘭問。
“姐姐,我隻是好奇,說不定是我多疑了。”衛宜寧語氣輕鬆的說。
“等我叫管家來問問。”韋蘭說著叫身旁的丫鬟去叫管家。
結果一問之下辭工的這個人那天的確在船上,當時有個船娘生病了,她說自己幼時就會撐船,因此就把她安排上去了。
韋蘭珊還記得那天那幾個船娘嚇得抱成一團的樣子,按理說船娘應該是會水的,但她們因為害怕老虎,所以誰也不肯下去救人。
對於這一點韋家人也並沒有責備她們。
畢竟不是誰都有勇氣敢直麵猛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