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智勇公府內,周召臣大夫被請來給管家衛忠號脈。
“這人我之前就曾經給他看過病,”周郎中三縷白髯自帶幾分仙氣,說話永遠那麼不疾不徐:“這位管家雖不是天閹之人,但他早年受過傷,腎氣衰竭,的確不能行男女之事。”
周召臣的醫術了得,醫德更令人敬仰,故而他說的話衛宗鏞等人都不懷疑。
雖然他能夠證明衛忠不能人道,可柳姨娘卻咬定即便如此,他和包氏的關係也不乾淨。
因為後來又從西小樓的裡間搜出了鹿茸做的角先生和緬鈴等**,有這些東西,即便是天閹之人也可借物行事。
衛宗鏞對此並不懷疑,因為這麼多年,他在包氏房裡的時間少之又少,但包氏並未對此有太多不滿。
現在細細想來,似乎有不妥之處。
包氏年紀四十出頭,正是虎狼之年,自然會有這方麵的需求。
衛宗鏞常年在柳姨娘這邊,有時往往一個月也不和包氏住在一起。
“夫人做事向來機密,”柳姨娘因為痛哭,難免鼻塞聲重,卻分析的頭頭是道:“她不找彆人,偏偏找了大管家,一來大管家手中有權力,家裡的下人都不敢得罪他。二來大管家不會讓夫人有孕,不像其他男人會弄出些首尾來。男女間反正就是那麼回事兒,隻要大管家能把她伺候舒服了就成,又不需要綿延子嗣。”
因為事情涉及到**,衛阿鸞也不便再多問多聽,她隻去盤問那些下人。
但就算把家中的仆人全部盤了一遍,還是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因為當天事發的時候已經深夜,除了陪在包氏身邊的兩個丫鬟,再沒有人能夠說清二更天的時候包氏究竟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其他的仆人,既沒有辦法證明包氏沒有去西小樓,也無法證明包氏去了西小樓。
至於衛宗鏞的小廝長榮,據包氏自己講,是因為長榮悄悄告訴她,春鶯早已經被老爺收用了。
包氏覺得如果這件事被官府知道,更是奇恥大辱,一定會連累到衛宗鏞。
所以她一麵叫長榮不準亂說,又擔心他呆在府裡不妥當,所以就說他告了假,實則讓他去了西邊的田莊,等避過了風頭再回來。
沒跟衛宗鏞說,是不想讓他麵子上下不來,說來說去都是維護他的顏麵。
衛宗鏞派人去田莊上,把長榮叫來,準備當麵問一問。
可誰想去的人回複說,長榮今天早上不見了,莊子上的人以為他回了府,等到府裡的人找他,才發現人失蹤了。
“偏偏就這麼巧嗎?”柳姨娘搖頭冷笑:“早不失蹤,晚不失蹤,偏偏老爺要問他話的時候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