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宜宓口中的小孽種,就是柳姨娘第二胎生的那個女兒。
包氏派人把她找了回來,既然承認了她的身份,就得把她留在府裡。衛康安因為本不是衛家的根苗,加上年紀又小,又被送回他生母王家了。
“以後無論當著誰的麵兒,隻說柳氏犯的罪隻有調換孩子和陷害大少爺這兩樁。”包氏說道:“其他的都不必再說了,知道嗎?”
這是她與柳氏達成的協議,並不是她多麼信守承諾,而是這件事情恰好牽扯到她自己的醜聞。
衛宜宓輕聲答應了,因為這也關係到她的名聲,倘若她母親與管家chi身lu體睡在一張床上的事情傳揚出去,那她也就彆想嫁到好人家去了。
外人不會管包氏是否受人陷害,他們隻會記住堂堂公侯夫人與下人睡在了一張床上!
人言可畏,不得不防。
一路上,下人們見了包氏母女全都畢恭畢敬的問安。
衛宜宓看到其中一個婆子,站住了腳,說道:“這個老婆子前兒見了我把頭一扭全當沒看見,任媽媽,你抽她三十個嘴巴,問問她認不認得我?!”
任媽媽是衛宜宓院子裡的婆子,聽主子這麼說立馬就像奉了聖旨一樣,走到那婆子跟前左右開弓。
一邊打一邊問她:“如今你可認得大小姐了?你這狗眼看人低的奴才!”
包氏並沒有阻攔,反而笑吟吟的,她的女兒自然得知道怎麼立威才行。
衛宜宓當然沒興趣留在原地看打人,她又隨著包氏往前走。
半路上剛好遇見衛宜寧,身後跟著那個叫小舍兒的傻丫頭。
“夫人安,姐姐安。”衛宜寧從容問安,和往日沒有任何不同。
衛宜宓就覺得衛宜寧有些呆氣,出了這麼大的事,她多少也會知道些,換個人都會多少有些不自然,她卻沒一點兒異樣。
她看衛宜寧的眼神還是那麼高高在上又不屑一顧,之前她來向朱太夫人求助,衛宜寧攔門不讓她進,但也告訴她去向衛阿鸞求助。
衛宜宓不認為她有功,但也懶得追究她的錯處。當然,這件事他也沒有向包氏說。
包氏卻覺得衛宜寧很不簡單,小小年紀就這麼沉穩,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宜寧也要去請安嗎?”包氏和藹地笑道:“咱們一同去吧!”說著還親熱地拉起了衛宜寧的手。
衛宜寧任由她牽著,一行人往朱太夫人的院子走。
“宜寧,你常在老太太身邊,最近府裡事情多,大伯娘顧不過來,就有勞你了。”包氏邊走邊緩緩說道。
衛宜寧答道:“宜寧能做的有限,也不過是陪著祖母說說話解解悶罷了。”
“正是這說話要謹慎些,”包氏含笑道:“老太太上了年紀,有些不該說的就不要進她老人家的耳朵了。”
衛宜寧聽了包氏的話,溫言答道:“宜寧隻是個孩子,大人的事不懂自然也不會亂說的。”
包氏很滿意,拍了拍她的手說:“大伯娘知道你是個懂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