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譚氏等人根本就沒有認清她的真麵目,還要把她當好人。
哪怕偶爾露出些馬腳,肯定撒個嬌、哭一哭,也就遮掩過去了。
今天多虧是自己遇到了這件事,要是換做彆人,隻怕就被她陷害成功了。
挽著衛宜寧的譚蕊,心裡也在估量衛宜寧。
看她一副平湖無波的神色,越發覺得她心機深沉。
自己起初真是看走眼。
雖然自己道了歉,但隻能瞞過譚氏,絕不可能瞞過衛宜寧。
自己精心遮掩的麵具被衛宜寧窺破了,這種滋味可真不好受。
萬一她對彆人說了……
那自己以前做的事就極有可能被翻出來,就算僥幸過了這一關,可以後自己想做什麼事就不得不畏首畏尾了。
一個人做壞事,想要不被發現,不被識破,自然就得騙過所有人才行。
可一旦有了知情者,哪怕隻有一個,就等於在頭上懸了一把鋒利的劍,不知什麼時候會落下來。
衛宜寧的存在,讓譚蕊如梗在喉,如芒在背。
快走到中堂的時候,譚蕊終於下定決心,衛宜寧絕不能留,必須要儘快把她鏟除掉。
否則自己終會功虧一簣,報不了仇。
她心裡越發恨,臉上的笑就越發親密嫵媚,這是她自幼練就的本事,一向為此自豪。
果然已經開始上菜了,眾人看了他們三個都趕緊招呼入席。
呂銀姝等人冷眼看著衛宜寧和譚蕊相攜著走進來,衛宜寧臉上神色如常,譚蕊一臉如常神色,根本看不出就在剛剛兩個人已經撕破了臉。
嚴蘭蘭一直都憋著股勁兒,見了衛宜寧立刻就叫起陣來:“五姑娘,你可真是的,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人?彆不是嚇得躲起來了吧!”
眾人互相看了看,誰都不說話。
嚴蘭蘭這話說的無禮至極,可一來不是衝著她們說的,二來她們本來也想看熱鬨。
諒衛宜寧也不敢怎樣,她沒有靠山和依仗,嚴蘭蘭出名的性子火爆,她敢出言頂撞,嚴蘭蘭絕對就敢動手。
衛宜寧不急不惱,慢騰騰的坐好,一旁有侍女端過洗手盆來給各位小姐淨手,她又不疾不徐的把手洗完了。
眼看著嚴蘭蘭馬上就要暴怒,才開口:“我和譚姐姐去後頭換鞋子了。”
一邊說一邊把臉轉過來看著譚蕊,說道:“是吧?譚姐姐。”
譚蕊也很自然的應道:“沒錯。”
嚴蘭蘭本來也不怎麼喜歡譚蕊,覺得她扭扭捏捏的,像個狐狸精。
不過她也不是完全沒腦子,譚蕊雖然是個庶出的,在家中卻很得寵。
她姐姐譚氏很疼她,自己要是和她起了衝突,堂姐嚴氏夾在中間不好做。
她倒是不怕自己的這個堂姐,但最怕祖母,祖母最喜歡堂姐了,對她倒是經常訓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