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臉上閃過一抹潮紅,佯裝嗔怒道:“你們兩個沒一個好東西,我被你們哄上了手,隻能認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男子笑不可抑,摟住她道:“我猜你愛我更多一些,畢竟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我哥哥嘛,隻能算第二個。”
女子不再說話,透著一絲倦意的臉失卻了表情,像是個精雕的人偶。
思緒猶如斷線的風箏,飄飄搖搖栽下去,直落到往事的深淵裡。
那是兩年前的早春二月,花朝節那一天。
她早起就打扮得妍麗嬌媚,坐了車出城迎花神。
車馬擁擠的東城門,她坐的馬車被擠下了道。
趕車的一個人應付不過來,她和同車的二姐姐不得不下了車無措地站在路邊。
這時候翩翩一騎來到近前,她抬眼去看,心頭如撞鹿。
家世顯赫,長相俊俏的少年公子本就是她夢裡的常客。
隻可惜,他的目光更多落在一旁的二姐姐身上。
她知道自己是美麗的,但總有人說二姐姐比她美。
甚至還有人說二姐姐像韋家的大小姐那個京城中出了名的美人兒。
她麵上唯唯,心裡卻不屑,那些人不過因為二姐姐是嫡出的,就處處巴結討好。
那二木頭也就比泥人多口氣,怎比得上自己活色生香?
她不到十歲就已經會描眉畫鬢,塗脂抹粉,可惜隻能無人的時候,自己在房中悄悄對鏡描畫。
她知道家裡的人不喜歡女孩子過分打扮,說那樣輕浮不穩重,不是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
她喜歡束腰,可二姐姐偏偏束胸,簡直是倒行逆施。
那位公子將馬車趕上路來,二姐姐低著頭蚊子哼哼似的道謝。
她偏不,仰起了精心描畫的臉兒對著他甜甜一笑,甚至在上車的時候,假裝不小心把自己的手帕遺落到地上。
她知道自己不矜持,可如果矜持了,又唯恐錯過他。
情愫這種東西,一旦萌發出來就會像荒草一樣瘋長,更何況裡頭還夾雜了嫉妒。
她就要把他搶過來,不準他看著彆人。
她的心像一隻盛滿了甜酒的杯子,輕輕一晃,裡頭的熱情就會灑出來。
果然,沒過三天,她在相國寺拈香的人群裡又看到了他,彼此對望,了然於心底。
第一次幽會,她的心跳得快極了。
在那間茶樓的小小雅間裡,她被緊緊抱住,之後半推半就地失了身。
而後數次偷期繾綣,讓她深諳此中滋味,越發割舍不下。
直到半年後的一天,她在某個隱秘的房間醒來,發現躺在身邊的人竟然換成了那人的哥哥!
她驚恐無措,想要逃開,對方卻又一次霸道地掠奪了她。
情潮翻湧之時,她屈從了本能。
她早就知道,自己骨子裡有著蛇一樣的**。
這兄弟倆,恰好把她沉睡的蛇性喚醒了。
從此,她淪為兄弟倆的玩物。
可他們同樣也做了她的玩物。
既然喜歡又何須偽裝?
人生苦短,她更願意及時行樂。,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