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酥媚,說的又是好聽的話,在秦氏聽來真是說不出的悅耳。
笑著對譚蕊說:“我還想著這麼多天你怎麼不來,你也是我們家的大恩人,要好好的謝謝你才是。”
譚蕊粉麵含春,流螢般的眼風掃了一眼衛宜寧。
聽這話就知道秦氏一定已經說破了是自己舉薦的衛宜寧,但她並不慌。
因為譚蕊知道,她和衛宜寧早就已經在彼此心裡成了死敵了。
隻是外人都還蒙在鼓裡。
“我這算什麼功勞?說到底還是宜寧的功勞大,”譚蕊嬌笑著語氣親昵:“我從第一次見宜寧就知道她非同一般,膽識過人,福運深厚。”
衛宜寧看著她恬柔一笑:“我實在當不起這八個字,姐姐誇獎得太過了。”
譚蕊喜歡口蜜腹劍,她一樣可以扮豬吃老虎,若論沉得住氣,衛宜寧向來不輸彆人。
秦氏母女不知就裡,以為她們兩個都是好的,且又都對自家有恩,當即說道:“宜寧才說要回去,我和卿卿都不肯。說起來卿卿生病這半年著實勞動了不少人,如今好了,正該好好謝一謝大家。
我已然想好了,這幾日就好好辦場宴會,把親戚朋友都請到,算是吃喜也算是酬謝了。”
肖卿卿聽了忙說:“如此宜寧就等到赴了宴再回去也不遲,知道你惦記著祖母和眾姐妹,我也不好多留你,但一定要赴宴後再走。”
衛宜寧看了看譚蕊,清澈的眼波不帶情緒。
譚蕊嘴角帶笑,也沒事人一樣回望著她。
“三姑娘,你到時也一定要來,”秦氏熱情不摻假:“若不是你說起,我們絕想不到請宜寧來。知道你在家裡要服侍母親,但那天千萬要賞臉才是。”
“伯母,卿卿姐好了,我比誰都高興,這麼大的喜事我自然要來捧場的,這個不消多吩咐。”譚蕊口齒伶俐,笑容可掬地應承下來。
“好孩子,這我就放心了,”秦氏笑道:“我心上那塊黑雲終於消散了,這半年來,我真是……”
說到這裡又忍不住傷感,肖卿卿眼圈也紅了,她何嘗不知道母親為自己擔驚受怕。
衛宜寧倒沒怎樣,那邊譚蕊已經哭的淚人一般了。
“伯母這般說,倒叫我想起了二姐姐,我母親每日以淚洗麵,心裡總是放不下,”譚蕊哽咽道:“我常常想若是我替二姐姐去了,母親就可以不必這麼傷心了。”
“傻孩子,人各有命,豈是說替就能替的?”秦氏揩了揩眼角解勸道:“你是個有孝心的,你母親得你侍奉也該老懷為安了。
傷心自然是難免的,但時間久了總是能慢慢放下一些。
都說心喪三年,過了三年後就會好一些了。”
衛宜寧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譚蕊,她見過許多人,譚蕊算得上是個特彆的,小小年紀如此會演戲,實在是不多見。
譚蕊又坐著閒話了半天才起身告辭,秦氏母女留她吃了午飯再走,她說還要回去侍奉陳氏用膳。
她走了以後秦氏還感歎:“這孩子真不錯,隻可惜我沒有彆的兒子了,否則不拘什麼正的庶的,都要把她娶進門來。”
又說:“宜寧也好,見了你們我真恨不得自己再生兩個兒子。”
衛宜寧隻是笑,心想多虧秦夫人隻生了一個兒子,且早已成婚了,否則真把譚蕊娶進門還不知要鬨出什麼禍患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