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定是那兩個人!”吳六娘咬牙切齒:“他們一定是去後院的時候聽到孩子的動靜,然後又繞路進了屋子把孩子抱走了!”
吳六娘家的幾間屋子都在這竹林裡,根本就沒有圍牆和柵欄,所以人們能來去自由。
“那兩個人看樣子像是慣跑江湖的。”鐘野沉吟:“不過我看他們兩個人隻有一根馬鞭,應該是趕車來的,目標不算小,我這就去追。”
“多謝你了鐘爺!”吳六娘感激涕零。
她並不知道鐘野的真實身份,隻知道他姓鐘,看穿著打扮也不像是多麼有錢的人,以為他也就是個鏢師或武行的拳師。
在這種情況下,隻能求助於他了,畢竟自己和那兩個老人都沒可能救出孩子。
鐘野從竹林裡出來,看了看路上的車轍,判斷那輛車是從北往南走的。
於是跨上五花馬,徑直往南追。
他座下的好歹是匹千裡馬,雙腿稍微用力夾馬腹,五花馬便如一道青煙一般直衝出去。
耳旁呼呼風聲,兩邊的樹木飛快倒退,眨眼間就跑出去三十裡路。
再往前看,就能看見一輛馬車也在疾馳,鐘野雙目如鷹眼,看清趕車的是之前在酒館用飯的兩個青衣人之一,另一個想必在車廂裡。
鐘野這樣一條大漢,再加上平時吊兒郎當一旦真跑起來就風馳電掣神駿無比的五花馬,在這條鄉間路上還真是惹眼得很。
何況他和那兩個人在酒館裡打過照麵,他能認出對方,對方自然也能認出他。
眼看著他和馬車的距離越來越近,趕車的漢子說道:“糟了!那人怕是衝咱們來的!”
“我就說彆動這孩子,酒館裡那三個人好對付,那個大漢可一看就是硬茬。”另一個坐在車裡正抱著吳六娘的養子阿良。
他們之所以敢如此,一方麵是形勢所迫,更主要的是看準了酒館裡的三個人除了老弱就是婦人,根本奈何不了他們。
可沒想到鐘野會追來,他們自忖不是對手,做這事為的是求一把橫財,犯不上把命搭進去。
鐘野追到跟前,把馬橫過來擋住馬車,喝道:“你們兩個是什麼狗東西?!把孩子留下!”
他騎在馬上比車上的兩人高處將近一丈,那兩個人看得目眩頭暈,以為是日遊神臨凡。
趕緊把孩子遞出來,那孩子被捆著,嘴裡還塞了布巾。
車簾掀開又落下,鐘野的眉頭皺了起來,雖然時間短暫,他還是看清了車裡還有三個孩子,這一幕似曾相識,讓他想起了數月前在京城南門外遭遇的那件事。
那次也是兩個人趕著馬車,帶著四個被捆綁結實的四個孩子。
那次他救下了四個孩子,把他們送去了衙門,後來這事也隻當成拐帶案件處理,那兩個人一直沒找到。四個孩子至今無人認領,被送去了保嬰堂。
當時鐘野就有些懷疑,因為尋常拐帶孩子不是這麼個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