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邵家結束了午宴後,老王妃實在乏累得要命,告罪道:“老太太、二位夫人,今日來貴府,我實在是歡喜得很,早就知道你們家門庭雅正,教子有方,如今看來見麵勝似聞名。
以後我少不得叫應爵常來和你們家小公子玩兒,我那孽子天生的牛心古怪,正該到你們家熏陶熏陶,還請不要嫌棄。
另外不是我找托詞,實在是這把骨頭撐不住了,雖然有些不舍卻也得回去,否則隻怕就要出醜了。”
邵家人也知道她的確是在苦苦支撐,因此也不便強留,邵老太太道:“王妃今日降尊紆貴到我們家來,叫我們好生榮幸,今後若是悶了想散散心儘管來,我們彆的沒有,笨手笨腳的人還有那麼兩個,可以陪你說說話解解悶。”
老王妃笑道:“老太太過謙了,我以後若是走的動一定常來。”
眾人起身送韋家母子三人出府,一直到了大門口,看著她們上了車。
老王妃到了車上忍不住“哎喲”一聲,韋蘭和丫鬟忙扶著她慢慢躺下,此時韋應爵也困了,躺在那裡閉著眼睛。
“母親,現覺得怎麼樣?”韋蘭很是擔憂:“你先在車上歇歇,回府請大夫過來診診脈,可千萬彆累著。”
“沒什麼大事,”老王妃雖疲憊,神情卻怡然:“回去睡上兩天就沒事了。”
韋蘭卻不敢掉以輕心,足的派人請了郎中過來,診了脈開了安神的方子。
老王妃最大的毛病就是失眠,主要是早年憂思太過所致。
並且往往越累越睡不著,韋蘭佩很清楚自己母親的這個毛病,所以格外精心。
服侍著母親歇下,韋蘭留了兩個得力的丫鬟在屋裡伺候,走到自己院子裡來換衣裳。
其他幾個姐妹聽說大姐姐回府便都一起來到韋蘭的房裡。
韋蘭珥梳著雙鬟髻,鬢角低垂,明眸淺笑,低聲問道:“大姐姐,你們今日去邵家可見到邵二了沒?他可好些了?”
韋蘭微紅了臉點了點頭。
韋蘭珊在一旁說道:“你們這早晚才回來,一定是在邵家已經用過飯了吧?邵家廚子燒的菜怎麼樣?可合胃口嗎?”
韋蘭說:“你們暫且不要去母親那邊了,她剛剛歇下,今天已經累的很了。”
“其實我們剛才已經去母親那邊了,”韋蘭珠溫溫柔柔地說:“小玉說母親已然睡著了。”
“是呢,我們還擔心母親今天累了一定睡不著,誰想這麼快就已經睡了。”韋蘭枚道:“早知這樣,還讓大夫開什麼安神的方子。”
韋蘭琪心眼兒最多,貓兒眼轉了轉,抿嘴一笑說道:“母親能睡得著,自然是有塊心病放下了。”
眾人略一思索,恍然大悟,韋蘭的臉更紅了,說道:“你們幾個彆胡鬨,我也累了,讓我也歇歇吧。”
幾個姐妹嘰嘰咯咯地笑著出去了,大姐姐臉皮薄,現在還不能鬨得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