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二太夫人,”那婆子仰起了臉,說道:“我說的就是智勇公府的事。”
“國媽媽?!”屋裡好幾個人都嚇了一跳,這人不是彆人,就是包氏身邊的國媽媽,因為她比先前瘦了好多,且嗓音沙啞得厲害,所以沒能認出來,更何況-----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明心哆嗦著問道。
“我確實死過一次了,”國媽媽皮笑肉不笑地說:“隻是閻王爺不收我,說我還有事沒做完,把我打發回來了。”
“你的意思是我害了宗鋒少爺?”張氏並不惱怒,語氣平靜地問國媽媽:“三十年前的事,若沒有真憑實據可就是誣陷。”
“二太夫人,若不是因為我知道了這件事,你也不會對我和夫人起了殺心,反而誣賴我們,要把我和夫人趕儘殺絕。”國媽媽絲毫不退讓。
“嫂嫂不是病著嗎?”衛阿鸞問道:“國媽媽你可不要胡說。”
“我在這裡,”衛阿鸞話音剛落,包氏從外麵走了進來,也是一身粗布衣裳,麵容憔悴:“我逃出府去已經月餘,還是多虧了楠哥兒他們照應我。”
朱太夫人一見此情景,隻覺得心亂如麻,聲音都打顫,衛宜寧忙上前給她拍背順氣。
“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朱太夫人捂著胸口道:“天資啊,究竟孰是孰非,你可清楚?”
邵天資起身道:“這件事是楠兒兄弟幾個跟我說的,這國媽媽我曾問過她,她跟我便是如此說的,至於真假我並沒有求證清楚,所以才想著當著眾人的麵把話說清楚。清者自清,都說明白了到時自然見分曉。”
包氏肅容道:“這件事我們原本也是不知道的,隻因國媽媽有一次無意中聽明心說漏了嘴,她回去對我講了。我原本是不信的,但緊接著二太夫人便中了毒,沒有任何憑據就認定了是我和國媽媽做的。逼著國媽媽服了毒,又把我軟禁起來,想讓我自生自滅。”
“一派胡言!”張氏喝止道:“分明是你們商議害我在前,你那女兒又想殺了懷有身孕的姨娘,不是這樣我又怎會對你們出手?難道我還嫌這府裡不夠亂嗎?”
“我們說的是一麵之詞,難以取信,不如叫明心來說一說。”包氏此時也很冷靜:“她這麼多年追隨二太夫人,可稱得上是頭號心腹,這件事情我們也不過是近來才知道,不像她知道的詳細。”
“明心,你把事情說清楚,不得有任何隱瞞。”邵天資對明心說。
他久居廟堂,甚有官威,此時一聲喝令,明心便覺得心驚肉跳。
便是她對張氏忠心,想要矢口否認。
一來邵家人等未必會相信,二來必定不會給她解藥了,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另外她所收到的那些便箋也不知道是用什麼墨水寫的,不出半個時辰字跡就不見了,隻剩一張白紙。
所以就算她想幫張氏辯白,也拿不出什麼有力的證據來。
可雖說如此,要她乾脆利落的反水也的確很難。
正在她猶豫的時刻,邵桐冷冷開口:“明心師太,你可得想好了再說,否則說不清楚的話,這事情便有可能是你做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