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她還嫌你老。”錢千鎰不厚道的補充道,說完之後又實在忍不住大笑起來。
“說起來世子妃去世也有半年了,”鐘野不得已轉變話題:“我記得律法裡規定你們皇族為妻守喪隻需半載,世子可有心儀的人選了?”
“我心儀的多了去了,”錢千鎰撓了撓頭說:“韋家的幾個姐妹我都喜歡,不過蘭已經名花有主。蘭珊麼,一直和燕家的老八夾纏不清。蘭珠性子太軟,我這麼天生浪子,她也管不了我。蘭玫倒是心大,但恐怕根本對我不上心,隻怕在她眼裡我還不如一盤桂花肘子。蘭琪鬼靈精,野貓一般的性子,我還得整日防著她,太累。”
“這麼說也隻有六小姐合適了。”鐘野道。
“可不是嘛!”錢千鎰一拍大腿:“又何況她和衛宜寧最好,咱們也算是連襟了。”
“彆扯上我。”鐘野道:“不是我潑冷水,你雖然打算的這般好,但人家六小姐未必就願意。”
“她多半是不願意的,我也就是想想而已。”錢千鎰嘿嘿一笑:“那小丫頭心氣兒高著呢!我倒覺得你和衛五姑娘的事兒比我和她更靠譜。”
正在這時,冬瓜提著最後一壺酒和一包花生走了進來。
把東西往桌上一放,說道:“奴才剛來的時候馬公子在外頭遛達呢,公爺可要出去看看?”
“你把馬公子請過來吧。”鐘野道:“上些日子提起世子請禦醫的事兒,馬公子還說有機會要當麵謝一謝的,擇日不如撞日,今兒個正好。”
冬瓜聽了轉身去了,把馬公子請了進來,馬公子見了端王世子急忙行禮,錢千鎰最是隨便,說道:“這有什麼的,我和鐘公爺最好,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三個人坐下敘話,多是錢千鎰在詢問馬公子金陵的風俗景物以及特產美人。
過了片刻,恰好燕肯堂前來探望馬公子,冬瓜便把他一並請過來了。
錢千鎰笑道:“這樣的天氣,四人圍坐頂好鬥牌。馬公子會不會的?”
馬公子道:“我自幼在祖母跟前長大,閒來無事就陪著祖母鬥牌,就是不知京城的玩法和我們那裡有無區彆。”
“大致差不了多少,便是有些不一樣,一說也就明白了。”錢千鎰道。
“燕大人恐怕不會吧?”鐘野道:“人家可是出了名的如玉君子。”
“你信那些鬼話!”錢千鎰嗤笑一聲道:“小時候我們一起玩,他最會出老千。一會兒你可得盯緊了他,燕七天生的愛扒牆頭。”
“扒牆頭”是鬥牌的黑話,意指此人愛偷看彆人手裡的牌。
燕肯堂笑道:“哪有世子說的那麼誇張?說好了願賭服輸,賭贏賭輸不賭賴就是了。”
鐘野一向愛吃酒賭錢,雖然窮,可上了賭桌從不眨眼,當即說道:“你們幾個都是大財主,我沒錢,不過有房子,還有兩個仆人。誰贏了我,挑一樣就是了。”
錢千鎰一聽眼睛立刻亮了,說道:“果真?我可早就垂涎葫蘆很久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