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桐自然也在的,如今的他對嬌妻更是寸步不離。韋蘭珮喝口茶他都要親手到了端到她嘴邊,看得韋蘭珊等人牙酸不已。
“喲,宜寧又長高了,越來越標致了呢!”邵桐笑嘻嘻地說:“什麼時候到我們府上去?老三得了一把好弓,想等你去品鑒品鑒。”
“那好,我明天就去。”衛宜寧也的確感興趣:“三哥哥的武藝越來越精了,明年該去應武舉了吧?”
“可是呢!整天的舞刀弄槍,”邵桐笑道:“老說要去邊關呢!”
進了內室,衛宜寧除了外頭的衣裳,立刻就跑到義母身邊。
老王妃把她摟進懷裡,疼愛地說道:“瞧瞧,一轉眼就大了,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隻有蘭瑜現在這麼高。”
七姑娘韋蘭瑜如今已經十二歲了,清麗文雅,帶著一股書卷氣。
韋家姐妹和衛宜寧向來親密,見她來了便拉著不叫走,非要留下多住幾天。
衛宜寧笑著說:“住自然要住的,但今天不行,我昨天已經在肖姐姐那裡住了一晚了,今天得回去看看家裡。”
眾人都知道她不鬨虛的,家裡朱太夫人和衛宏安一老一小的,平時衛宜寧就在宮裡沒法多照顧,如今回來了自然要多儘心一些。
因此老王妃體諒的說道:“可是呢,左右你們在家的日子還有呢,過兩天來住也是一樣的。”
“就知道母親最疼我。”衛宜寧笑著抱住了老王妃的胳膊。
想當初她第一次來韋家的時候,那時擎西王府真是孤兒寡母滿目淒愴。如今也不過兩年的光景,卻一派歡樂怡然,真是叫人看了高興。
衛宜寧雖然不在這裡住,可還是留下來吃了午飯,又一直盤桓到了黃昏時候,才依依不舍地上車回去。
她是坐了肖家的馬車來的,因為她在肖家住了一晚,所以頭一天就把家裡的馬車打發回去了。回去坐的是擎西王府派的車,原本走的是大路,但因為臘月裡各處都熱鬨,有擺攤的、買年貨的,還有不少出來閒逛的,很多路都被堵了,車夫便改走了小路。
夜裡沒有月光,小巷子就顯得格外黑。
好在馬車上點了風燈,衛宜寧特地吩咐車夫慢一些,這時候到處都有醉漢,萬一碰了就不好了。
小路上的積雪還沒化,馬車走在上麵有些顛簸。
車夫牽著馬小心地走,路才走了一小半,車上掛的馬燈不知怎麼掉在地上摔碎了。
突然的黑暗讓馬車夫站住了腳,他彎下身去找馬燈,突然覺得身後一陣風刮過,緊接著就覺得脖子一涼,本能的伸手去摸,摸到了溫熱粘稠的血。
他想要張口呼救,可是已經被割斷了喉管,隻發出了嘶啞的氣聲,隻能捂著喉嚨痛苦地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死了。
電光火石一般的突變。
衛宜寧在車上察覺到了,但想下車已經來不及了。她滾到了板壁的一側,摸出懷裡藏著的匕首。車裡隻有兩隻靠枕可做盾牌,衛宜寧將它們擋在了身前。
幾乎同時,十幾個黑衣人迅捷無聲地將馬車圍了起來。
車裡沒有動靜,這些人也沒有耐性去掀車簾,十幾把長劍從不同方向刺入,馬車頓時多了十幾個窟窿。
唰!
長劍抽出。
其中的兩把劍上沾了血。,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