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誰?隻能是玉華公主了。”衛宜寧也實在不喜歡孫茗茗。
“我猜她會腳踩兩隻船,”韋蘭琪壞壞的一笑:“做玉華公主的伴讀不過是為了名正言順的留在宮裡,她真正要奉承的其實是曾麗妃。”
衛宜寧覺得韋蘭琪所言不差,孫茗茗的確是這樣打算的,就眼下的形勢來看,曾麗妃風頭更勝。孫茗茗絕不可能放著這麼一棵大樹不去乘涼。
隻不過韋蘭琪還是低估了孫茗茗,如今的孫茗茗可謂腳踏三隻船。
除了徐貴妃和曾麗妃,還有三皇子。
因為太子要籌備大婚,所以這些日子便沒有像往常那樣由太傅們講經讀史,三皇子也便回了自己的住處。
孫茗茗這些日子每天都受著相思的煎熬,好容易熬到慶華公主死了,她也搬離了籠毓苑,便如飛出籠中的鳥兒一般,恨不能立刻飛到三皇子身邊。
但儘管她心急如焚,卻一直沒能見到三皇子。
孫茗茗忍不住對陳福抱怨了幾次。
“三皇子是不是厭煩我了?”孫茗茗哀怨的說:“既然如此,我也不敢再抱什麼奢望了。”
陳福回去後小心翼翼的對三皇子說:“那孫姑娘都已經跟我說了好幾次了,主子還是見見她吧!”
三皇子的心情極其不好,臉上的神色也極其陰鬱,十分不耐煩地說道:“有什麼好見的?一個臭銅商出身的醜丫頭,癡心妄想不知高低,我懶得對著她演戲,最討厭她故作風雅的樣子,真是令人作嘔!”
“主子說的當然沒錯,那丫頭確實還不夠資格攀龍附鳳,又何況主子心中早就有了心儀的人。可眼下咱們還用得著她,有這麼個錢袋子放著不用豈不可惜?”陳福小心翼翼地陪笑道:“得讓那丫頭死心塌地的為您做馬前卒才行。”
三皇子沒有說話,隻是長久的沉默。
陳福想了想,不得已下了一副猛藥:“主子是成大事的人,何必在意這一時的得失?俗話說得好,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那西施在吳王跟前承歡不過是一時,誰最後奪了天下,誰才能真正坐擁江山美人不是?”
三皇子的臉陰晴變幻,最後慢慢平靜下來,又換上了那副從容溫雅的常態,不急不徐的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我的確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沮喪悲觀。既然她要見你,便安排她來見我一次吧,好叫彆胡思亂想。”
“主子說的對,奴才知道您一定會想明白的。”陳福的圓臉上堆滿了笑,語氣十分愉悅的說道:“這個孫茗茗還的確有幾分用處,如今她和徐貴妃曾麗妃都說得上話,女人們之間的事,您不好直接插手,有這麼個傳聲筒是再好不過的了,您不妨大展魅力,把她收服得牢牢的,這樣對您百利無一害,等到她沒用的時候一腳踹掉就是了。”
三皇子起初隻是嘴角微微上翹,慢慢地笑意擴大,如水滿要溢出來一般,對陳福說道:“你說的很對,像這樣的女子,不利用反倒可惜了。任何人往高處走都得有墊腳石,她既送上門來,我卻之不恭。”
“主子這麼想就對了,”陳福連連稱善:“如此奴才便找個機會把她帶來就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