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宜寧和宏安都平安無事,”韋蘭玫道:“阿彌陀佛!”
超勇公府。
鐘野蹲在地上,憐愛地看著衛宜寧。
衛宜寧坐在那裡,微微低著頭,穿著葫蘆新給她做的衣裳----蛋青軟綢上衣和月白綾裙,頭發濃稠似墨,越發顯得臉小蒼白。
鐘野蹲在地上還比她高些,需要勾著頭才能看見她的臉。
“是不是悶的無聊?要不我帶你到外頭轉轉?”鐘野低聲問。
“不必,”衛宜寧搖頭:“我不覺得悶。”
“不想要出去的話,架上的這些書可以看看。”鐘野又說:“筆墨也有,可以寫寫字,作作畫。”
“好。”衛宜寧點頭,但明顯興趣寡淡。
“又或者你想做些針線打發時間,可以跟葫蘆說,他那裡都有的。”鐘野把能想到的都說了。
“嗯。”衛宜寧回答的心不在焉,顯然她的心思不在這上頭。
“你這幾天是不是依舊睡得不好?”鐘野看到衛宜寧眼下的青痕,明顯是睡得不安穩:“要不要吃藥調養一下?”
“鐘公爺,”衛宜寧悶悶地開口,但是接下來又是長久的沉默。
“怎麼了?”鐘野好脾氣地問她:“你想說什麼?”
“宏安……一直不到我夢裡來,”衛宜寧深吸一口氣,弟弟的名字每說出口一次,就令她痛不可遏:“他是不是在怪我?”
衛宜寧到底沒忍住眼淚,她一直自責,無法釋懷。
如果當初自己能再警醒些,路上再快一些,是不是就能救下弟弟了?
雖然假設無用,可她還是忍不住要這麼想。
鐘野心疼地看著她,衛宜寧的兩隻手緊緊地絞在一起,指甲都白了。
“宜寧,沒有人會怪你。”鐘野伸出大手溫柔又有力地分開衛宜寧的手:“做惡的是那些人,賬要算在他們頭上。”
“可我現在還沒有頭緒,”衛宜寧苦惱道:“他們這麼做究竟是什麼目的?是尋仇還是要借機殺我?應爵呢?是為了擄走宏安下的一招棋,還是也要治他於死地?究竟是什麼因才會有這樣的果?”
“宜寧,你不要思慮太過,”鐘野見衛宜寧神色痛苦,心裡很擔憂,解勸她道:“有時候一味去想就會入了魔障,你試著放下一點,站遠些說不定會看得更清楚。”
衛宜寧當然知道鐘野說的有道理,可說到放下又談何容易!
鐘野也不勉強她,對衛宜寧,他總是如父兄般寬厚。
“世子已經派人去找韋家二姑娘了,也派了人去尋你,”鐘野又說:“希望這些人能帶回一點好消息。”
“公爺,”衛宜寧抬起了頭,暗沉沉的大眼睛直看著鐘野:“要不,你教我木雕吧!我想親手雕刻一個宏安。”
鐘野會木雕,他曾經送給衛宜寧一隻木刻的小馬。
“好,我一會兒就教你。”鐘野道:“隻是刻刀鋒利,千萬要小心。”,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