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背的褡褳裡裝著調料和火石,低頭長著紫蘇樹,采了樹葉把雞包起來,外頭糊上泥,放在挖好的坑裡。
“彆急,還有好吃的呢。”鐘野見衛宜寧眼巴巴的望著,知道她餓了。
從地裡現摘的帶莢豇豆,剛挖出來的甘薯,帶皮的青包穀,都一股腦放到那個坑裡。
“這個好吃嗎?”衛宜寧好奇的問。
“當然好吃,我們行軍打仗的時候沒少這麼做。”鐘野跟她說著話,手上的動作也不停。
埋上一層濕土,在上頭放好柴草點燃。
“等著吧,這些柴火都燒完之後也該好了。”鐘野洗乾淨手臉走過來坐在衛宜寧旁邊。
“這個梨子好甜又脆,你也吃一個。”衛宜寧從水果籃子裡扒拉出一隻梨遞給過來。
“就剩一個了,你吃吧。”鐘野說。
“我的牙都酸了,不能再吃了。”衛宜寧搖頭,最近她常常牙酸,不敢吃太多水果。
“回去給你燉骨頭湯。”鐘野心疼了:“白媽媽不是說多喝骨頭湯牙就不酸了嗎?”
衛宜寧一聽就笑了:“公爺你現在聽白媽媽的話如同聽到聖旨一般,我早起還喝了骨頭湯呢。”
“那就叫廚房的買辦多買些青蝦回來。”鐘野又說:“多吃點兒蝦也好,這是祖母說的。”
周圍田地裡的人也開始吃午飯了,收秋的時候在地裡忙,顧不上回家,都是家裡的人做好了飯送來。
涼州本地人喜歡吃漿水飯和大餅,配上老醃菜。
一戶人家割豆子的時候捉到了一窩鵪鶉,燒熟了給鐘野他們送了過來。
鐘野想著如果拒絕,可能就辜負了人家的好意。
於是大大方方的收下,又把自己燒好的野雞回贈了過去。
“可以吃了嗎?”衛宜寧咬著下嘴唇。
“小饞貓,當然能吃了。”鐘野笑著輕輕彈了下衛宜寧的額頭:“等我把泥封去了。”
燒好的野雞肉香氣濃鬱,那些包穀和甘薯去掉焦糊的外皮之後光是氣味就讓人忍不住了。
“小心點,彆燙了,”鐘野剝了幾顆豇豆給衛宜寧:“這個味道是最絕的。”
衛宜寧吃過燒包穀,烤甘薯,可還沒吃過燒豇豆,嘗了幾顆就愛上了:“這些豆子都彆脫粒了,就這麼放著吧,燒著吃。”
“好都給你留著,吃不完的放到冰窖裡。”鐘野寵溺地說。
看著衛宜寧的嘴邊蹭了黑黑的一塊兒,鐘野伸出手去替她擦了。因為稍稍用了點力,衛宜寧雪白的皮膚一下子就紅了,鐘野心疼不已,忍不住上去親了親。
“被人看見了。”衛宜寧臉紅了。
“沒人看見。”鐘野根本不知道臉紅為何物。
吃過午飯,衛宜寧的困倦上來,倚在鐘野身邊睡著了。等她再醒來的時候鐘野已經又到地裡去忙碌了。
天空晴朗,風裡飄著穀物的甜香,衛宜寧的肚子動了兩下,裡頭的孩子也醒了。
此刻的衛宜寧更加深沉的懂得鐘野為什麼一定要將突厥人徹底驅逐,因為可以讓更多人享受這樣的安穩和寧靜。,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