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芸菡你給我來看清楚!
這就是你口口聲聲念叨的善良小姐姐,看看她的涼薄嘴臉,狼心狗肺!
看著秦蓁轉身離開,鄭煜星腦子裡的弦忽然彈了一下,眼神蹭的一下亮起來。
她現在是要去陳徹吧?
口說一萬遍,不如親眼見一遍。
鄭芸菡呢?
鄭煜星轉頭四顧,發現鄭芸菡已經走了。
他咬咬牙,追出去找人。
千載難逢,你可不能錯過!
……
鄭芸菡挑了一條偏僻的小路往姑姑的聽音園走,沒讓人跟著。
她還記得衛元洲說過,散席在外麵見。
可他們並沒有說好在哪裡見,而且剛才已經出去私下說過話,她不確定這個“散席後見”的話還做不做數,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往僻靜處躲,他若有話,應當會找來吧。
這樣想著,鄭芸菡有些懊悔。
偷偷摸摸,感覺有些不大好。
可他連臉色都沒變,和和氣氣答應,那種縱容和照顧的態度,讓她覺得自己對待這份感情並不夠真誠。
鄭芸菡摸著心口,有些發愣。
若不考慮其他,她其實並不排斥男女情愛這件事本身。
她也會為了喜歡
的男子裝扮自己,多得他一個眼神,多得一份在意,心裡會冒出好多愉快的泡泡,啵啵炸開,全是甜滋滋的味道。
可是,隻要再往前想一步,就像麵對一片漆黑無邊的暗處,隻有他是發著光的,若問她願不願一直與他在一起,她是願意的,但若問她願不願意與他一起往前走,腳下便如有千斤墜。
往前走,就得牽緊他。
若這條路隻能與他相伴,一旦無法一起走到儘頭,走出這片暗色,她是不是就要一個人摸索的走回原地
這條路上發生任何意外,身邊卻沒了他,她又是否有能力獨自去麵對?
又或者,可能沒等她摸索著走出來,就被歲月蹉跎裡的任何一次意外擊垮在半途,像母親一樣,隻能瑟縮在被人遺忘的惡臭角落,散發著無休無儘的懊悔和怨憤?
鄭芸菡甩甩腦袋,寶石額墜被她甩得亂滾。
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既然有問題,那就克服它!
她自己給自己鼓勁,拍拍臉笑的兩眼彎彎,要是元洲哥哥來了見到她愁眉苦臉就不好啦。
鄭芸菡在暗黑的小路上張頭探望,可衛元洲並沒有來。
陰風吹來,偏僻的回廊空無一人,她忽然有點怕,舔舔嘴唇,試著往人多光亮的方向走。
剛走出黑暗的那一刻,忽然傳來了女子愉悅的聲音:“沒想到王爺對這個感興趣……待回了長安,我定要去探望太妃。”
鄭芸菡怔了一下,往前幾步,手扶著月亮門,探身看去。
過了這道牆,前方有幾條交岔的石子小道,小道中間布滿綠木,枝丫影綽間,一雙男女保持著一臂的距離,一前一後走在小道上。
趙爾嵐極力隱忍心中的雀躍,卻沒有控製住步調的輕快,背著手,繡花鞋踩著石子路,走過的路仿佛都能盛放花兒。
她前麵的,是衛元洲。
兩人之後,還跟著樊刃和趙爾嵐的婢女,像是散席之後便碰在一起同行。
衛元洲目不斜視往前走,應了她幾句什麼。
鄭芸菡呆呆的看了一會兒,一路目送他們走過去,心裡有個小小的聲音在嘀咕:原來剛才從宴上出去,已經算見過了呀。
所以他沒有再找來。
“鄭芸菡,你很會躲嘛!”鄭煜星忽然一聲
震天吼,將夜色的靜謐震碎,小道那頭的人齊齊頓住,衛元洲飛快轉身,快步走回來,目光找尋著她。
可惜,鄭煜星快他一步,拉起鄭芸菡就跑:“走走走!”
鄭芸菡猝不及防,回過神來時,已經被三哥帶出去老遠。
衛元洲眉頭緊蹙,心中頓生不安。
她在旁邊?為何不出聲喊他?難不成一路都跟著,一路都看著?
他臉色沉下,不遠處的趙爾嵐表情已經僵硬,略顯尷尬的站在那裡。
“樊刃。”衛元洲沉沉的喊了一聲。
樊刃會意,代為與趙爾嵐作彆,二人強行甩開趙爾嵐離去。
趙爾嵐眉頭緊擰,腳下如墜千斤,心中酸澀一陣蓋過一陣。
她靠著宴上飲的酒,鼓足勇氣,咬著牙堅持跟了一路,隻是想與王爺同行。王府與國公府有些淵源,她剛剛靠著這個與王爺拉進了些關係,還準備去探望太妃……
趙爾嵐重重頓足,一想到鄭芸菡,心中酸澀一重蓋過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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