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遵旨。”
四大重臣退出禦書房。
靖安侯對孔穎琳擠眉弄眼道：“孔太師，你那孫子真不錯啊，不如就點為榜眼如何？”
孔穎琳拿起拐杖就往靖安侯敲去，沒好氣道：“你是存心想要害我孔家是吧？”
“哪呢！孔方然有真才實學啊，你怕什麼？避嫌也不是這樣避的呀，就這麼說定了。兩位大人，你們可有意見？”
皮糙肉厚的靖安侯咧嘴大笑。
戶部尚書和兵部尚書急忙搖頭。
一甲及第，點誰不是點？
若能賣孔家一個情麵，他們自然也是樂意的。
“不行。一甲不能有他。”
孔穎琳還是搖頭回絕。
他是當朝太師，三公之一！兒子是當朝鴻臚寺卿，九卿之一！若是孫子還拿了一甲及第，孔家必將成為眾矢之的。
最終，才華橫溢的孔方然成了政治的犧牲品，隻拿了二甲第一。
榜眼和探花，則落在了戚令羽和謝元智身上。
至於剩下的二甲三甲，自然無需他們這些大佬親力親為了。
……
而在等待殿試結果的兩日裡，徐錦鳳也沒有閒著。
和大和尚的約定他可沒忘。
“徐公子，您嘗嘗，是不是這個味？”
這大半個月以來，孔小六也是按照徐錦鳳的指點，在孔府酒坊搭建起了一個簡易的蒸餾房。
徐錦鳳看著這簡易的釀酒房，感覺頗為心酸。
孔小六難為情道：“公子，小的權利有限，能搭建這麼一個房已是極限了。若要再大，必須得上報給酒坊大管事才行。”
徐錦鳳：“你做的很好了。來吧，試一試。”
孔小六提出酒壇，將之打開，便有一股刺鼻嗆人的味兒衝了出來。
毫無防備的孔小六被嗆得滿臉通紅，劇烈咳嗽。
這氣味倒是足夠烈了。
就是不知這味道如何……
徐錦鳳從壇中舀出一小杯，小口品嘗一番。
好吧，這味道一言難儘。
他太想當然了。
“你也嘗嘗。”
他對孔小六道。
孔小六也不客氣，嘗了一口，臉都綠了……
徐錦鳳笑道：“酒曲還是差了一些，蒸餾提存的程序太少，再多提純兩次試試。”
釀酒六步走。
選料、蒸煮、發酵、蒸餾、儲存、勾兌。
這穀料和水一般，蒸餾手段太過簡陋，儲存時間不到一個月，這所釀之酒的味道能好到哪裡去？
孔小六咬咬牙道：“好，我讓兄弟們再試試看！”
這可關係到他在孔家的地位，孔小六可是十分看重這新的釀酒之法！
“放心吧，一定能成功的，到時候孔府烈酒就會揚名天下，而你，在孔家的地位也將水漲船高，沒準還能成為孔府大管家呢！”
徐錦鳳給孔小六畫了一個大大的餅。
“那就借公子吉言了！”
孔小六心花怒放。
“好好乾吧，我先走一步。”
“小的送公子出去。”
徐錦鳳隨後便提著新酒回了客棧。
沉思了一會，他依依不舍地取出了兩片【焰仙子】。
事到如今，也隻好用【焰仙子】的醇厚去覆蓋這酒的刺鼻烈性。
果然，有了【焰仙子】加入後，這酒的味道立馬就好了很多。
烈中帶醇。
甚至還多出一絲迷人的芬芳！
一口下去，渾身三千毛孔都舒展開來，徐錦鳳眼睛一亮。
大和尚，有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