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桌,至少也是一千兩銀子打底!
“錦鳳啊,你和老夫那方然世侄乃是好友,那老夫就托大稱你一聲賢侄。來來來,老夫敬你一杯。”
徐敬山熱情地招待起來。
“侯爺既然拿小子當自己人,那小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小子敬你一杯!”
徐錦鳳舉起杯。
還好不是稱兄道弟,不然他真要笑出鵝叫。
一道道珍品菜肴上來。
一壇壇陳年好酒打開。
男人隻要放開懷飲酒,那就顧不上什麼尊卑了。
大小兩徐很快就熟絡起來,感情迅速升溫。
小半個時辰後。
徐敬山打了個酒嗝,微微熏醉,這才進入正題:“小女頑劣,賢侄可要多多海涵。”
“侯爺說的哪裡話!樂芍妹妹那是性情中人,怎是頑劣了?不知樂芍妹妹婚配了沒有?”
徐錦鳳忍著笑意。
他哪會和自己的妹妹一般見識?
再說了,他也能感覺出來徐樂芍並非真正刺殺他,隻不過是想給他一點顏色瞧瞧罷了。
這當然也能理解。畢竟人家也是為了父親強出頭,隻是太過心急了。
甚至,徐錦鳳還開始欣賞起這個小妹。
至於提及徐樂芍的婚事,也是他有意為之。他可不想這個妹妹被推入火坑。那葉鬆壽可不是什麼好鳥!
徐敬山心中咯噔了一下。
其實徐錦鳳如此說話是十分無禮的。
好在徐敬山也是粗人一個,他隻是覺得奇怪,徐錦鳳為何會提此事?
難不成……
有句古話怎麼說來著?
不打不相識?
不是冤家不聚頭?
這小子,該不會在打他小女兒的主意吧?
如果這小子真有這個意思,那自己是該拒絕還是答應?
徐敬山猶豫了。
徐錦鳳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的行舉有些不太妥當。
他一臉歉意道:“侯爺彆誤會,在下聽說葉鬆壽正在追求樂芍妹妹,此事,侯爺還需再斟酌斟酌……”
徐敬山緩過神,露出爽朗的笑容:“哈哈,聽說你小子和葉鬆壽有過節?”
“並非我氣量狹窄,實乃這個葉鬆壽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可配不上樂芍妹妹。”
徐錦鳳正大光明地說起了葉鬆壽的壞話。
徐敬山感歎道:“武陵侯與老夫乃是生死之交,倒是他的崽確實沒多大出息。那你覺得,誰能配得上小女?”
“哈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乃侯爺家事,小子可不敢瞎出主意。”
徐錦鳳立馬打起哈哈。
而與此同時。
不遠處的閣樓上,六雙美眸可都在盯著亭台裡的一舉一動。
“小妹,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監察禦史徐錦鳳?”
一身素袍卻依然無法掩蓋正茂風華的徐湄雲率先開口。
“這家夥模樣倒是不錯,文才也尚可。不過就這麼殺了倒也有些可惜。”
二姐徐溶月性子有些冷漠,眉宇間英氣逼人。
“二姐,你就知道打打殺殺。真要了徐錦鳳的命,那咱們徐府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徐樂芍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她雖任性,但最多也隻是拿劍嚇唬嚇唬人家,但這個二姐可不會隨便開玩笑,她是真的敢殺人!
“得罪我們靖安侯府,留著作甚?”
徐湄雲心中向佛,撚著念珠說道。
嗬!
這殺氣,比徐溶月更甚。
果然虎父無犬女。
徐敬山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一片天下,顯赫戰功是由無數的屍骨堆壘起來的。
他的這三個女兒可都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大家閨秀!
老大徐湄雲在陰陽學宮學過兵法以及縱橫之術,家傳的霸刀訣也是略有小成,隻是受限於女子之身,天生力量比之男子有所不足,無法將霸刀的精髓發揮出來。
老二徐溶月,不愛紅裝愛武,一手徐家槍法可是小有名氣!曾披掛上陣,親率五十騎,剿滅三千馬匪。
老三徐樂芍,年紀雖少,差幾個月才滿十六,但學過六指劍癡留在人世間的劍式遺書,於同齡中也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我倒是想要領教領教他的唇槍舌劍。”
徐溶月眸中閃過一抹冰寒。
她曾被一個書生的才華深深吸引,更是愛得無法自拔。
而今。
又一個才華橫溢的少年郎橫空出世,甚至將她心中無法忘卻的那個他比了下去,她自然是有些不悅的。
……
徐錦鳳可不知,就在不遠處的閣樓上,他的三個姐妹正對他評頭論足。
吃飽喝足後,他則將話題引到了便宜老爹的收藏品上來。
正儘興的徐敬山當然是立刻提出讓徐錦鳳見識見識他的收藏品。
兩人便來到了書房。
對於那些古董陶瓷器皿,徐錦鳳不感興趣,粗略瀏覽一番後,他笑道:“小子聽說侯爺當年破了西蜀皇宮後,可是收藏了一幅畫聖巨作?”
“哈哈,賢侄有眼力,來,今日老夫便讓你好好欣賞欣賞這天下第一美人!”
打開一個暗格,徐敬山取出了畫卷,小心翼翼攤開。
畫中。
一個豔壓天下的女子栩栩如生地出現在了徐錦鳳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