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堂堂監察禦史,竟也裝神弄鬼?彆讓我看輕你。”
徐溶月冷冷道。
“不信算了。不過你的婚事,包在我身上。”
徐錦鳳也知現在不是認親的時候。他頓了頓,轉移話題道:“天色已晚,就不打擾你歇息了。對了,小妹跑哪去了?怎麼沒在閣樓裡?”
“你找她作甚?”
這小子,難道是在打小妹的主意?
小妹年輕,最容易被人騙呢!
徐溶月眼眸一眯,綻起一抹殺意,衣袖一拂,一把匕首頓時顯出,朝著徐錦鳳的脖子抹去。
徐錦鳳無語。
這個徐溶月怎麼動不動就動刀子呀!
對哦。
遺傳了便宜老爹動不動就提刀砍人的性子,果然是虎父無犬女啊。
他隻得往後退去。總不能一口【唇槍舌劍】將徐溶月的胳膊給斬斷吧。
而徐溶月則是步步緊逼。
徐錦鳳一個沒留神,便跌倒在了床榻上。
而徐溶月也是真的虎,直接往前一壓,將匕首橫在徐錦鳳的脖子上。
剛準備逼問徐錦鳳的目的,門外卻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大門被打開。
一丫頭風風火火闖了進來,不是徐樂芍還能是誰?
她在雜物房那邊等了好一會也沒見徐錦鳳的蹤影,卻是意外聽到了閣樓傳來了動靜。
這讓她回過神來。
心想一定是徐錦鳳搞錯了約見的地方,直接去閣樓找她了。
她懊惱地跺了跺腳就趕了回去,發現二姐的閣樓上留下了打鬥的痕跡,她生怕兩人起了衝突,便急匆匆闖了進去。
哪知看到了十分辣眼睛的一幕。
床榻上。
二姐竟將一個男人壓在了身下。
不過很快,徐樂芍發現情況不對勁。
二姐手上拿著匕首,正抵在徐錦鳳的脖子上呢。
她立刻有些慌了。
一定是徐錦鳳無意間得罪了二姐……
“二姐,住手!”
徐樂芍急忙喊道。
徐錦鳳是她找來的,而且還是為了幫二姐做媒呢,可不能出事。
“親愛的二姐,你還不起來?”
徐錦鳳一臉無語。脖子處傳來的凜冽寒意,可是讓他有些心驚膽顫呢。
徐溶月這會兒當然也不可能繼續逼問徐錦鳳的目的,便收了匕首。
“小妹,你可要留點心,彆讓人騙了還幫人數銀子。”
徐溶月站起身,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盯著徐樂芍。
徐樂芍挺了挺小胸脯:“二姐,你誤會了。徐錦鳳才不會騙我呢。”
“知人知麵不知心,你怎麼知道他就不會騙你?”
徐溶月氣炸。
這個三妹怎麼就鬼迷心竅了呢?
徐錦鳳揉了揉太陽穴,哭笑不得道:“好了,彆吵了,快帶我去見白洛風吧。”
“嗯,那你跟我來。”
徐樂芍也知事情輕重。
徐溶月柳眉倒豎:“徐樂芍,你翅膀硬了是吧?你們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徐樂芍吐了吐舌頭:“偏不告訴你。”
二姐老把她當小孩子,她才不樂意呢。
不過她可不知徐錦鳳已經和雲飛見過麵了。
“好你個丫頭,還敢頂嘴了,討打!”
徐溶月伸手作勢要打。
徐樂芍靈巧地躲開,還躲在了徐錦鳳的後邊,對著徐溶月做鬼臉。
徐溶月氣得無語。
“咳咳,正事要緊。”
徐錦鳳提醒道。
“嗯嗯,我們走吧。彆理二姐,她就這德行,動不動就拿刀砍人。”
徐樂芍開心笑道,還不忘損了二姐幾句。
她卻渾然沒發現,她對徐錦鳳的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從最初的警惕、不屑,到現在的信任,隻用了半天時間。
當然,這並非徐樂芍好騙,而是徐錦鳳對她根本就沒設防,是以真心相待。
兩人結伴離去。
徐溶月則悄悄跟在了後麵。
哼哼!
她當然要一探究竟。
這倆家夥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徐錦鳳並不在意。很快,他們便來到了雜物房前。
徐樂芍跑去開了門,說道:“白洛風,我將徐錦鳳請來了。”
徐錦鳳走進雜物房一看,便見一個精神狀態極差的男子坐在角落裡,麵色慘白,呼吸虛弱,所謂的兩道白眉此時也已灰不溜秋。
這和之前在葫蘆山口見到的白洛風,簡直就是天差地彆。
白洛風抬起頭,迎著月光,看清了來者,露出一抹苦笑:“見過徐大人,咳咳……我身上有傷,無法起身行禮,還望海涵。”
“丫頭,你先出去,我單獨和他聊一會。”
徐錦鳳看了眼徐樂芍。
徐樂芍不樂意地撇撇嘴,但也知自己在場不太方便,便離開了雜物房。
不過看著迎麵走來的二姐,她便虛心地笑了笑,剛想逃跑,可二姐根本不給她機會。
徐溶月逮住徐樂芍,厲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姐,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要不,咱們偷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