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文宮之變!天降文雨!著書的尷尬二三事!(2 / 2)

單單就這一刻,就有將近一半人的文氣達到了秀才巔峰,就差磨礪好文心,便能跨入舉人境了!

“果然是天降祥瑞啊!”

陶白玉無疑是全場最除了女帝和徐錦鳳之外,最為興奮激動的一個。

身為國子監祭酒,儒道昌盛,那他也是能得到極大好處的。

這一波文氣雨,就屬他吸收的最狠。

甚至他已感覺到境界桎梏開始鬆動了。隻要進翰林院靜心潛修,成為真正的翰林應該不成問題。

女帝也沒小氣,趁此機會直接給了陶白玉一個正五品翰林侍講的官職。

陶白玉國子監祭酒的官職也是正五品,和翰林侍講相當,但論身份地位,則根本沒法比較。

國子監祭酒,充其量也就一個教育部部長。

而翰林侍講雖然看起來權利還沒祭酒的大,但身份卻足夠特殊啊!

侍講,侍講,到底是給誰講?

當然是皇帝啊!

翰林侍講,其實還有另外一個稱呼,那就是皇帝的秘書。

滿朝文武大臣各種羨慕妒忌恨,但也無可奈何。

陶白玉,確實夠資格當這個翰林侍講。

好在陶白玉和拓拔塵有點相似,也算是一個“外臣”,在朝中並無任何根基,並不會對他們世家造成什麼威脅。

陶白玉謝過女帝後,便道:“陛下,而今學堂已成,但教諭的水平參差不齊,再加上平民之家的孩子們讀過書的寥寥無幾,故而這教學有些困難。像《經義考》、《王曰》等書,對那些孩子來說難度太高了,並不適合啟蒙。”

“陶愛卿此言有理,不知可有應對之策?”

女帝微微頷首。

“臣請旨編寫一部適合孩童的啟蒙讀物,不過微臣才疏學淺……”

陶白玉有些尷尬道。

他才進士境,若是給他三五年時間,倒也能著書立言。

但時間不等人啊。

三五年,那黃花菜都涼了。

女帝看了一眼孔穎琳。

這位大儒倒是有資格。

著書立言本就是大學士進階大儒的必經之路。孔穎琳經驗絕對豐富。

當然,孔穎琳成為大儒這件事,也就隻有徐錦鳳和女帝知曉。

孔穎琳苦笑道:“陛下,著書乃是一件極其消耗精氣神的事情,短時間裡想要書寫一部儒道啟蒙讀物,臣也辦不到。”

女帝微微失望。

“陛下,微臣聽說我朝出了一個文曲星,曾數次引發天地異象,微臣相信他一定有辦法。”

陳洛赫然出列,義正言辭道。

此言一出,和徐錦鳳不對付的大臣們眉宇立刻舒展開來。

妙啊!

這個北涼世子能處!可引為盟友!

徐錦鳳,你不是文曲星轉世嗎?你不是很會吟詩作賦嗎?

有本事就寫一卷書出來!

徐錦鳳麵色不變,但心裡卻是大喜過望!

正愁沒機會表現呢,結果這機會就送上門來了?

這一刻。

他更是聽到了眾多人的心聲!

以楚家為首的世家大臣們,紛紛期盼著他立軍令狀接下這個基本上不可能完成的差事。

而和他同一條船上的大臣們,則希望他能再現奇跡,狠狠將那些人打臉!

一旦完成這個差事,輪人頭算,那至少也有五十點的【心願值】保底吧!

北涼世子,你果然厚道!

本以為你是敵人,可沒想到你竟是我方派去的臥底!

不就是抄書嘛,他很會!

至於會不會感到羞恥?

將曾經世界的文化隗寶拿到這個世界發揚光大,有什麼好羞恥的?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輩,當繼往開來!

“徐愛卿,你怎麼看?”

女帝不動聲色地問道。

她當然也希望徐錦鳳能夠接下這個差事,但又怕他完成不了,心中甚是矛盾。

也罷,那就將選擇權交給他吧。

“咳咳,陛下,我隻是一個秀才啊。”

徐錦鳳說道。

言外之意,這會不會太強人所難了。

陳洛見徐錦鳳要退縮了,急忙說道:“狀元公,你可是吾輩讀書人之楷模。你若不行,試問天下間誰還能行?”

不管三七二十一,給這家夥戴上高帽子再說!

“是啊徐大人,這個重任,非你莫屬。”

“徐大人,你可是文曲星轉世,才高八鬥,你就彆推辭了。”

“徐大人,你剛被陛下提拔為翰林修撰,能者多勞啊。”

大臣們紛紛出言。

“也罷,那臣就領命了。”

徐錦鳳咬了咬牙,一副要英勇就義的模樣。

“徐愛卿,一個月之內著寫一部適合孩童啟蒙的儒道讀物可不是簡單的事情,你可要想仔細了。”

女帝提醒道。

“臣,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徐錦鳳大義凜然道。

“好!隻要你寫成了,那朕就如你所願,重新商議先帝廟號。”

女帝貝齒一咬,她這也是豁出去,下血本了!

重議先帝諡號,真是聞所未聞,見未所見。

這簡直就是在打當初給先帝定廟號的那些王公大臣們的臉!

這一刻,楚祝之的臉火辣辣的疼!諡號孝武皇帝,廟號武宗,這可都是出自他之手啊!

徐錦鳳大喜!

之前的彈劾並沒有成功,所以隻是拿到了保底的分值。

若是女帝真能重訂先帝的諡號廟號,那就代表他的彈劾成功了。

咳咳。

那【正氣值】還不得一萬起步?

嘿!

萬元戶,我來了!

“臣遵旨……”

徐錦鳳挺起了胸膛接旨。

滿朝文武若有所思。

不過大部分都是嗤之以鼻的,一個月著書?連孔穎琳和陶白玉都沒把握,你徐錦鳳想屁吃呢!

很快。

早朝散去。

徐錦鳳返回家宅。

事不宜遲,他準備將童子的啟蒙讀物給寫出來。

前世啟蒙讀物很多,最有名的當屬《三字經》了,可謂是朗朗上口。

他雖沒有記全,但也是記了個七七八八,默寫出來,再修修改改,應該沒多大問題。

就《三字經》了!

隻是當他落筆時,忽然額前直冒冷汗,麵色泛白。

人之初,性本……

當準備寫“善”字時,他手臂發抖,這才發現,要遭!

抄書沒錯,但不隻是抄書!

這和寫聊齋是兩碼事!

因為聊齋隻是。

而《三字經》,那是儒道啟蒙讀物!

兩者的分量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當他在文紙上寫下文字之時,就代表著他的意誌、他的立場!

人之初,當真性善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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