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門口等你。”柯南心很累,照顧小孩上個衛生間都好麻煩。
不過對於小小的崽,他還挺有耐心,該做的一絲不苟做好。
崽又著急跑進門裡,柯南踱著步子來到了衛生間門口。
安室透笑吟吟指了指裡麵:“柯南,我來陪小鬆來上衛生間。”
這個不用他說柯南也知道,飛速開門關門氣勢洶洶的小鬆根本不會讓人忽視掉。
柯南坐在了他的旁邊,沒一會兒安室透道:“柯南,你先回去,這兒交給我,反正我也要等人。”
確實,一個人就足夠了。
柯南叮囑了安室透一聲小景光肚子不舒服,如果過了段時間沒出來,就進去看看。
“沒有問題,你放心。”
這兒又隻剩下他一個人,他沒有繼續坐著,而是走進了衛生間裡,停留在了景光所進的那間門前。
裡麵的景光又一次聽出安室透的腳步聲,緊接著就聽到安室透關切詢問:“小景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叔叔幫你看看?”
“?!”
zero知道自己叫景光了?!
今天和zero在一起的時候,媽媽沒喊過他的名字。
不用說,要不是媽媽昨天告訴他的,要不就是安室透已經把他們的信息調查了一遍。
萩原說的話很中肯,瞞肯定瞞不住,zero早晚得知道。zero是誰?精英中的精英。來到這個世界,總要麵對這一切。
坦然麵對zero,就算zero心中有所察覺,猜出他們是誰,隻要他們不主動承認,zero也會很有默契保持沉默。
推開門仰著毛茸茸的小腦袋望著安室透,貓眼眼角止不住上揚:“安室叔叔,我好了。”
這一瞬間,安室透出了神,一陣幻聽。
“zero,我好了。”
含笑的景光和眼前的小景光身影重疊。
太、太像了......世間上真的有這麼相像的父子嗎?為什麼他會覺得像同一個人,給他同一種感覺。
安室透蹲下身子,目光柔軟:“我能看看你長什麼樣嗎?”
景光做好了心理準備,主動揭開了口罩,露出了奶膘還未褪去的略圓的小臉。
安室透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上手揉捏了一下景光的臉頰。被幼馴染如此對待的景光也有意見了,聲音怎麼說都帶著一股奶味:“安室叔叔,媽媽說小朋友的臉不能捏,會流口水。”
“不好意思,實在是小景光你長得太可愛了。”景是他的摯友,他看到小景光的樣子難免一時失態。
好在,他找理由很拿手。
“安室叔叔,我想要洗手。”景光生怕再被捏臉,連忙轉移話題。
安室透馬上帶著他去了洗手池,可是小景光太矮了,洗手池和他的頭頂一樣高,他踮著腳也夠不到水龍頭。
見此,安室透就把小景光一把抱起:“洗吧。”
擠了洗手液,手背搓搓、手掌搓搓、指尖搓搓,反複搓完手腕搓搓,搓得乾乾淨淨,景光滿意地衝乾淨了泡沫。
安室透越發蹙眉。
這樣的洗手手法,和景幾乎一樣。
但這也說明不了什麼,景的洗手方法就是嚴格的七步洗手法。七步洗手法傳播廣泛,會這樣洗手的人很多。
剛剛他應該多注意下一些細節,即使同一種手法,但是每個人用來還是會有些許差異。
放下崽子後,安室透也洗了把手,用著同樣的洗手方法,餘光輕瞄著小景光,他想看看小景光是什麼反應。
哪曾想小景光沒關注他,而是低頭拎著自己衣服上貓貓的毛球尾巴,尾巴上不停滴落豆大的水珠。
洗手的時候沒注意,毛球尾巴濕了。
安室透無奈地拿出紙巾幫他擦著,終於擦到毛球攥不出水,接著又用指尖拉著黏在一起的毛線,拉得蓬鬆了不少。
“謝謝安室叔叔。”
幾年不見,zero變得更加沉穩,能輕鬆轉變各種身份。
安室透聽著這個稱呼,心裡自嘲起自己又在胡思亂想。剛剛的試探不就是想驗證小景光是不是景,他覺得自己很可笑,那時候自己處理的好友的屍體,現在竟然覺得三歲的小孩是自己的好友。
他相信科學,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靈,能讓死人複活。
可是他又十分矛盾地希望存在神靈,就算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他也願意,隻希望好友能好好活一次,享受美好的生活。
假裝上衛生間的鬆田也慢悠悠走出來,安室透瞧一眼小景光、瞥一眼小鬆,想到資料上說他們倆是前後腳出生的雙胞胎,他打心底裡濃濃歎了一口氣。
不覺得離譜嗎?
就算離譜,事實也擺在眼前。
帶著倆崽往回走,聽到了那個長得有些胖胖的千葉警官嘟囔著:“沒人用的櫃子今天得清理一下,唉,真希望永遠都不用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