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荔輕輕揉了揉他們的腦袋:“還疼嗎?”
“不疼了。”說實話,媽媽打的一點兒也不疼,隻是在zero和大家麵前......感覺比較丟臉,不過媽媽也沒把他們的臉露在外麵,臉也丟不到哪裡去。
最重要的是大家並不知道他們倆的真實身份,並不會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想法。
除了他們,所有人看來都是小孩在搗蛋、不聽話在即將發生爆·炸的地方亂跑。媽媽一向重視他們的生命安全,他們也知道外公外婆就是因為意外失去了生命。
這次真的把媽媽給刺激到了,哪裡會怪妃荔對他們的教訓。
“遇到危險情況,寶寶們一定要先躲起來保護好自己知道嘛,媽媽是大人了,有能力保護好自己。”
“我們以後不會了。”他們覺得是不是可以讓媽媽送他們去學個拳擊什麼,這樣媽媽就放心多了。
爆裂物處理班路過他們身邊的一個人忽的停下了腳步,目光黏在了鬆田身上。
鬆田眨了下眼轉身一看,瞬間瞪大眼眸後快跑到了妃荔身後,他捏著妃荔的衣角躲避著曾經共處幾年的同事的審視。
“小朋友,你彆怕,叔叔不是壞人。”穿著機動組製服的男人笑著將手往下壓著,語氣竭儘全力放得柔和。
男人頗為懷念道:“叔叔隻是覺得你很像我的一位同事。”
“我就是我,才不像彆人!”躲在妃荔身後,鬆田把自己遮掩嚴實,聽到男人的話後當即反駁。
雖說他就是男人的同事鬆田陣平,但是!現在打死他也不會承認,就算隻是說像也不行。讓他曾經的形象保持完好,不要和現在被媽媽“揍”、眼睛還紅紅的自己有牽扯。
男人忙聲哄著:“嗯,對對對,你是獨一無二的小朋友。叔叔覺得你一點兒都不像他!”
還彆說,這脾氣,還真像。
“......”
嗬嗬,他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鬆田探出了半個腦袋問:“你說的那個叔叔叫什麼名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啊?”讓他來好好聽一聽自己曾經同事對自己的評價。
見小朋友主動和自己攀談,男人邊回憶邊笑中帶著點兒苦澀:“他叫鬆田陣平,技術在我們爆裂物處理班數一數二,長得和電視劇裡的明星似的,就是性子又拽又酷,脾氣也爆。
不過自從他的好友萩原死掉,他變得更古怪。他這個人,明明那麼想幫萩原報仇,摩天輪上有活著的機會,最後卻為了保護民眾光榮獻身。
其實我們都很喜歡他。”
一不小心,說了這麼多話。
三歲小朋友鬆田很是感動,沒想到自己這群同事原來這麼想念他。
鬆田陣平、萩原?妃荔聽到這些名字時有所觸動。
係統不是讓她找找孩子們的身世?她手裡捏著的線索是“萩”“鬆”“光”“航”“美”,如今聽到的萩原中正好有萩這個字,鬆田陣平中鬆田這個姓裡麵就有鬆。
她的眸光黯了黯。
如果孩子的爸爸們就是他們,從她剛才聽到的話裡她已經知道萩原和鬆田都殉職了。
除此之外,小鬆和鬆田像?
上次安室先生提過他見到過和小鬆像的人,說不定說的就是這位鬆田警官。鬆田警官為了民眾犧牲,確確實實是個溫柔無比的人......
想著想著,她心裡很憤怒,害死萩原警官和鬆田警官的犯人簡直不是人!一想到可能因為這個犯人,小萩和小鬆沒有了爸爸,警視廳失去了兩名優秀的警察,她更是悲憤。
先是黯然隨後憤怒的情緒被安室透捕捉得一乾二淨,安室透思索著。一開始她很平靜,這樣的情緒是在聽到萩原和鬆田之後才來的。
所以,她與萩原、鬆田當真關係匪淺,否則不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
閒聊到此為止,他們也還有很多事要忙,目暮警官也和他們說可以先行離開,假如到時候有需要他們的地方,會聯係他們。
安室透把她送到了車旁,剛打開車門,就看到了精神懨懨伏在地上的安室哈羅朝他蹦了過來:“汪、汪、汪。”
似是在訴苦。
要是哈羅能說人話,它會說:“主人,這倆小孩太過分了,他們人跑了,就把我一隻狗狗留在車上,我等你們等得好苦哇。”
安撫了下哈羅,哈羅乖乖蹲在了車內。
他瞥了眼精神不太好的妃荔:“妃小姐,我來開車送你們。”
“好的,謝謝你。”此刻她的心情跌到了穀底,這種情況開車確實不太好。
車內很安靜,沒有人發出聲響,後麵兒童座椅上的兩個孩子都累了,進入了夢鄉。這一天才剛過半,她卻很心累,接二連三發生事故。
安室透突然開口:“想不想去看看即將建成的世界首創的雙輪式摩天輪?”
“欸?”
他解釋著自己話語的意思:“抱歉,這麼冒昧和唐突,隻是我見你心情不好。”
妃荔摸了摸臉頰,非常詫異:“這麼容易就被人看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