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圓,中央橫向、縱向兩條線畫好,一個短一個長,這是個橢圓。”他心中這麼想著:“橢圓......橢圓......零?!”
他詫異極了。
這確實像個數字零,但是這麼大的小寶寶應該不會寫這個。畫出了和零一樣的橢圓一定純屬巧合,畢竟就算孩子會寫,也隻知道他是安室透,不知道他是降穀零。
畫被他順進了口袋裡放好,他和崽一起來完成新的畫作。
兒童房內。
鬆田把景美放好,手機擺好後就直截了當問:“景美,你打我看。”
景美用上吃奶的力氣敲擊出了一句話。
【二哥,這個安室先生根本不姓安室,他應該叫降穀零!他用的名字是假名!】
鬆田“咦”了一聲:“你也認識zero?”
“?!”
【我小時候見過他,他每次受傷都會來我家的診所,我媽媽會幫他治傷。】
鬆田一看一想,怎麼這個劇情這麼熟悉,不正是降穀零和他在天台上聊天的時候說的事情嘛。降穀零最初想當警察是為了找到對他很重要的那名女醫生,原來這名女醫生就是小景美上輩子的媽媽。
這件事,hiro知道吧。
不過上次和景美互相聊身份的時候,hiro沒有提到這些,可能覺得沒必要說。
結果現在,他還不是知道了。
“景美,我們上次忘記跟你說了,這位安室先生其實也是我們的同期,本名降穀零。他也在那個組織臥底,負責情報工作,代號波本酒。”
景美的藍眼珠中仿佛經曆了十級地震,久久不能發聲。
哥哥們是警察,同期的人自然也是警察!
臥底......搞情報......拿到了酒名。
波本酒的大名她略有耳聞,組織內的一號可怕人物,行蹤不定且非常神秘。在他的眼中,可能沒有秘密。
現在告訴她,波本是個警方臥底,她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還有她記得在組織裡的時候,波本天天看不順眼還針對她前男友黑麥威士忌。現在她明白了,波本視角她前男友殺了蘇格蘭,蘇格蘭又是波本的同期好友,一起在組織臥底。
所以——
波本討厭她前男友再正常不過。
景美整理了下心情,又打下一串話。
【這個世界真小。】
大家的關係錯綜複雜,已經快要理都理不清了。
不過這位安室先生不是壞人就好,她也就沒必要躲著他,也就沒必要提醒大家和媽媽不要靠近他。假如有一天遇到了琴酒,她絕對會努力讓媽媽遠離這種危險人物。
就算媽媽厲害得很,可她對琴酒有濃厚的陰影,琴酒那冷酷殘忍的笑還在她腦中播放。
最好永遠不要遇到琴酒。
從兒童房中出來後,景美好奇地打量了安室透。
曾經倔得不行讓她放手的小男孩都長成了這麼高大的男子漢了,和哥哥們一起畫畫時的樣子也很溫和,一點兒都不像組織裡呆著的人。
可能不在組織的管控範圍內,他就露出自己真實的性情,也難怪媽媽和他接近成為朋友。
安室透餘光瞄了瞄小景美,發現景美不再避開他,而是用著覺得很有趣的目光瞧著他。
......妃荔家的寶寶,一如既往的有個性,與眾不同。
“安室先生,寶寶們,吃飯了!”
忙了孩子們畫了兩張畫的時間,她和AI保姆一起做好了一桌子家常菜。
寶寶們聽到媽媽的聲音,排著隊在衛生間裡洗了把手,安室透也就跟在了最後也搓洗乾淨自己的雙手。
幫忙把航崽和景美放到專門的兒童座椅後,妃荔請他坐好在了位置上。他和妃荔麵對麵,孩子就在他們的側麵排排坐好。
仿佛一家人似的坐在一起吃飯,安室透覺得這樣的感覺很奇妙。
小鬆真的餓了,於是他給妃荔夾了一筷肉:“媽媽,你吃!”
妃荔動筷之後,他們就馬上開吃,一碗飯沒一會兒直接空底。
安室透食欲莫名大增,每道菜都嘗試了下,不由得多吃了幾口飯。其中有幾道菜他都特彆喜歡,也難怪孩子們吃得這麼香。
航崽也伸出了小手夠桌上的勺子,喝了一年的奶以及糊糊,現在的他無比想吃大米飯,還想吃大魚大肉。
妃荔見他想吃,給他喂了幾粒米飯,他不停咀嚼,彆樣的口感在他口腔中綻放。
她輕笑著逗自家崽崽玩:“小航,以後媽媽給你做豆腐蝦仁、巴沙魚,唔,再弄點兒碎肉粥。”
航崽聽著這些名字,眼睛發直,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她撲哧一聲笑得狡黠:“小航,再燉點排骨湯下麵條好不好呀?”
排骨湯!麵條!航崽猝不及防從嘴角流下了一長串口水。
安室透抿了抿唇,笑得輕鬆且愉悅,心中湧動著一股溫馨的暖意,妃荔家的家庭氛圍讓人喜歡得不得了。看著這麼多孩子和妃荔,還有些恍惚於妃荔是這麼多孩子的媽媽。
她的話語不僅活潑中帶著一絲調皮,還藏著少女一般年輕的心性。
剛才妃荔就是故意在和自家崽崽鬨著玩,想看看崽崽各種好玩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