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再等一會兒。
妃荔細心幫他把頭發梳順,不得不說卷發就是比普通的頭發難梳,梳不好就容易打結。終於兩分鐘後,頭發梳完了。
鬆田謝了謝妃荔連忙撒腿就跑。
妃荔:......跑得真快,想問問做的什麼夢都來不及問。
剛衝進兒童房,房內的萩原拿好衣服打算去衝澡,結果門就被鬆田背靠著抵著,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萩、hiro,你們在車上為什麼那麼看我?快說!”
萩原和景光難以啟齒:“你確定要聽?說不定你根本就不想聽,會後悔。”
鬆田揚了下手臂把門按得更緊:“誰說我不想聽,有什麼我不敢聽的!你們快點兒說就是了,我絕對不後悔。”
頂多就是他和媽媽撒了個嬌嘛,這又有什麼大不了。
景光還想搖頭,萩原攔住了景光:“我們告訴他吧,陣平醬這個人聽不到絕對不會死心。”
“額,要不。”鬆田聽到萩原這話,心懸到了嗓子眼,萌生退意。
然而萩原揚唇挑眉一笑,揶揄起了鬆田:“喲,這時候怕了?來不及了!”
“也不知道今天是誰做夢的時候說夢話,猜猜看他說了什麼?”
鬆田回憶了下自己的夢境,想打開門就往外逃,結果一把被高了他一頭的萩原揪了回來。景光則是在一旁默默打開了萩原的手機播放了錄下來的聲音。
聲音不算清楚,但勉強能聽清鬆田睡夢中在喊爸爸。
萩原嬉笑著:“今天陣平醬可是讓zero過了一把當爸爸的癮嘍~好幾聲爸爸喊得那叫個認真。”
鬆田頓時被劈了個五雷轟頂,整個人渾身上下開始發麻,麻得發僵。
腦中循環著:我竟然喊了zero好幾聲爸爸!我竟然喊了金發混蛋爸爸!
眼前頃刻間一抹黑,他怎麼就睡了這麼個誤事的覺。他都沒讓zero喊過他爸爸!就先讓zero占了這麼大個便宜。
“後悔也沒用了,zero和媽媽都聽得明明白白,看得清清楚楚,你喊的時候還在笑哦。”萩原語重心長拍了拍鬆田的肩膀。
悲憤之色在他臉上顯現,他心一橫道:“喊就喊了,總有一天我要zero喊我爸爸。”
萩原挑了挑眉:“其實喊爸爸也沒什麼事,zero又不知道你是鬆田陣平。告訴你另一件事,zero大概懷疑我們是我們上輩子的兒子。”
“所以,你隻是個會想爸爸的小朋友。”
“兒子?!”在他睡覺的時候,到底發生了多少事......
他瞪圓眼,冷靜不下來:“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看看我到底還做了什麼?!”與其以後知道,倒不如直接伸頭砍一刀,總好過軟刀子慢慢割。
景光麵露難色,把妃荔和安室透的話複述了一遍。
“媽媽當時就是這麼和zero說的。媽媽也不知道我們的爸爸是誰,所以大概就按照我們的性格來編造合理的身世。zero也是這麼想的吧,要不然媽媽說謊他肯定能看出來。”
鬆田同手同腳地走到床鋪邊一屁股坐了下去:“我們就成了自己的爸爸?!”
“確實是這樣沒錯。”
鬆田垂著半張眸子失神瞧著景光:“太離譜了!hiro,我們現在可是雙胞胎。我上輩子能生出我和你?zero的想法未免太過奇葩,動動腳趾想也不可能發生這種事。”
剛緩和片刻,萩原攤了攤手:“你想讓zero知道你是鬆田嗎?”
“不可以!絕對不行!想都彆想!”沒喊zero爸之前就算了,喊了之後打死也不能讓zero知道,zero要是知道鐵定會笑死他。
還是自己給自己背鍋當自己爸算了,至少活著的他臉麵算保住了。
萩原輕咳一聲,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一胎能生出不同爸爸的孩子嗎?”,搜完後對著他們嘖嘖稱奇:“世界上的事情無比奇妙,你們得接受。”
掃完屏幕上的這些字,鬆田和景光當即石化。
為什麼這個世界會存在這種事啊!zero該不會也這麼想他們吧......
上輩子他們真的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拉過,鬆田還好一點兒,他還向彆人告過白,雖然以失敗告終,但是還算有那麼一丟丟戀愛經曆。
然而景光是真的無辜,從小到大單身狗的人設穩如山。
鬆田嗬嗬笑了幾聲:“萩,你不也一樣。”
“我可不一樣,zero就算亂想,怎麼想我也隻是單單純純的初戀。而且我死得早,zero可能會想有些事我想做卻因為逝世來不及做哦。”比起鬆田和景光,他的鍋都算小的。
越後麵的,鍋背得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