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降穀先生吩咐過他,不管之後有沒有用處,任何可能是線索的話都不能漏掉。
妃小姐這麼和他說,是不是想起來什麼和手機有關的重要的人和事?
“請講。”風見微微點頭抬手示意。
征求同意後,妃荔接著登記完失物後的事情說:“昨天手機丟失,登記之後,我和孩子們又回到了東都水族館打算看煙花和燈光秀。為了以後能拿出來回味,我們在餐廳吃飯的時候我就架起了相機對準了摩天輪拍攝。”
放煙花前的時間點,她開始拍攝了摩天輪啊,那豈不是把他們辦事的過程拍攝下來了。這個東西,不能流到外麵。
風見聽罷就迫不及待詢問:“相機呢?”
“出門接孩子放學的時候相機放在了家中。”
聽到在家裡,他就想帶她回去把相機取回來。然而聽了她接下來的話,這個念頭可以放棄了,根本不需要。
妃荔從自己的包中摸出了個小小的物件:“不過我把內存卡□□放在了身上。”
從昨晚開始到現在,視頻拍攝下的畫麵一直是件心頭事,放在家裡也總惦念著,所以乾脆隨身攜帶。
內存卡交到了風見手中,風見緊緊攥著,生怕被他弄丟了似的,隨後繼續問她:“你在視頻中看到了什麼?”
妃荔抿了抿唇:“先看到了你們的車在摩天輪下,後來在視頻裡看到摩天輪上有倆人在打架,再後來摩天輪遭到了襲擊。”
車和襲擊風見不意外,動靜太大,在水族館的人幾乎都知道。但是這個摩天輪上倆人打架?
“稍等片刻。”風見吩咐手下拿來了一個筆記本,插入了內存卡調出了視頻。
視頻時間不短,假如是從煙花燃放前開始錄製,那麼大概是錄製到了事情結束。
他十指交叉,眉目收緊,極為專注地看起了視頻內容。一開始視頻畫麵搖晃時確切地出現了他們的車,鏡頭很快轉向了摩天輪,將摩天輪上半部分和上麵的一些收入其中。
妃荔提起過最上麵的倆人,所以他看的時候視線一直落在上方。
果不其然,和妃荔所說的完全一致,他看到了倆人樣的小點點。
放大數倍看後根本看不清到底是誰,模模糊糊的,但是他絕對不會認不出自己的上司,其中一位正是他尊敬的降穀先生。
另一位的穿著差不多要和黑暗融為一體,要不是皮膚白,隻怕真看不見。
他先入為主了妃荔說的打架,現在在看,不用多想,確實是在打架。
“昨天拍到這些,回家看後我有些不知所措。幸好今天看到了風見警官,把這個交給你們最合適。”負責這方麵的警察嘛,她作為米花好市民,當然得做好人好事。
畫麵中的透君也不能從模糊的圖像中被不認識他的人看出來,這樣也不會給透君帶來麻煩。
重要的物件交給警察,非常完美。
也許對他們的調查會有些幫助,即使隻是一點點也好。
風見依舊麵色嚴肅認真,但比之前稍顯柔和:“這個視頻對我們來說很有用,多謝你的協助。”
妃荔擺擺手:“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不交你們,我也沒法安心。”
風見又問了這個視頻有沒有其他人看過,有沒有備份。妃荔一一回答,說隻有她自己看的,也沒有再備份。
該說的該問的都已經結束,風見將她送出去和孩子們會合,說有事的話再給她打電話。
妃荔欣然應允。
她和孩子們開車回了家,心裡壓著的石頭也抬了起來,讓她鬆快不少。
風見得到了這些新的消息後趕緊一一彙報給上司,安室透得知視頻的事後直接提前下了班,隱匿了自己的行蹤悄摸著找到了風見。
風見給他播放了視頻後,低了低聲有些不敢問:“降穀先生,昨晚您真的在摩天輪上嗎?”
“是我。”
安室透萬萬沒想到自己和赤井秀一會被拍進視頻中,要不是離得遠,放大後也無法看清,隻怕妃荔當場認出他來。
想到這裡,他動作一陣停頓:“風見,畫麵往前調。”
雖不解上司的意思,風見也照做不誤。
一直往前調,他不停看著上司的反應,當安室透讓他停下時,他立刻點了暫停。
安室透輕撐住下巴,對著畫麵思索。
在拍攝的視頻中,他和赤井秀一就像兩個小點在動,至於肢體和手腳的動作能看到在動,但是具體在做什麼因為煙花的光芒以及角度等問題並不能看清。
“妃荔和你說的時候,說倆人在做什麼?”這個問題彙報的時候風見說過,他現在想再確認一次。
風見重複了一遍:“妃小姐說倆人在打架。”
打架......打架......
僅從視頻裡看出打架?
是自己從所見的判斷?如果是判斷的話,會果斷地說打架嗎?
“你今天問話的視頻讓我看一遍。”得看畫麵聽清妃荔說話時的語氣,他才能更好的揣摩。
這些內容屋內的攝像頭都拍下來了,風見也給安室透準備了一份。此刻他快速地操作播放,畫麵從倆人進屋開始。
終於看到了說這句話,安室透用正常速度看了一遍,又開始放慢速度進行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