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動在下一刻瞬間消失,什麼誤會?他就是這樣想的。安室透亮著他的眼眸,略帶著一絲期盼:“小航,也來喊我聲爸爸吧,我是你的乾爸爸。”親爸的份喊過了,乾爸的順便一塊兒喊喊。
四下無人又沒監控,任性一點點也無妨。
航崽當作沒聽到垂下了眼,隨即指著門外:“媽媽、媽媽。”
想讓他喊降穀爸爸,門都沒有!他要出去找媽媽了,不要在這裡喊好兄弟“爸爸”。
孩子的興趣來得快去得也快,喊過一次可能就不想再喊第一次,安室透能理解航崽不想再喊的原因。
既是如此,那就等下次。
安室透跟在邁著步子的航崽身後,手朝著前麵抬起,隻要航崽歪倒,他就能一把將小家夥拎起來。
這時候,妃荔重新回到了咖啡廳。
航崽急匆匆就撲到了妃荔那兒,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
“小壞蛋,剛剛不還黏著安室叔叔?現在又要我抱抱啦。”妃荔口是心非地抱起了航崽,走到了安室透身前。
她和毛利的徒弟安室透說明了下看到的情況:“姑父他剛剛搬動桌子的時候,桌子上的東西不小心掉到了地上,有的小東西砸到了腳,沒什麼大事。”
右眼隨後輕眨:“不用擔心。”
安室透估計就是這樣,他點了點頭,露出安心的笑:“那就好。”
經過這段小插曲,妃荔把剩下的早餐吃完,又在衛生間內給崽崽們換了下尿不濕,接著帶著他們溜達。
兩個小家夥在推車裡照樣睡得很香,隻要妃荔不嫌累她就能一直走下去。
帶著他們走呀走,妃荔打算帶他們去伊達爸媽那兒走一趟。
這個時間點,他們應該還沒買菜,妃荔就想著她順路買個菜帶過去,也省得腿腳不便的他們再出來跑一次。
最近這幾天日子終於開始舒坦,那次大事後也未曾遇到案件,希望這樣的日子能繼續保持很長一段時日。
當天下午接完包括小萩的所有孩子們放學,又一次遇到了事。
妃荔沉默了:每次覺得要轉好,老天大概就會給自己送件事長長心。
不過相比較之前的案件而言,這次遇到的都不能叫作事,有小偷撞上她,手摸進了她的皮包偷錢。
當即就被她反應過來抓住了對方的衣袖,結果對方的力量還挺大,發現偷竊不成立刻甩開了妃荔的手快跑離開。
萩原一瞧,竟然有小偷!即刻把滑板丟在地上,踩上滑板快速地滑過去追。
“小萩,彆去!”
滑板的速度很快,她帶著倆孩子不好追,但是小萩過去,她不追不行。
於是乎妃荔直接一把抄起一個鬆田、一個景光,撒丫子朝著小萩的方向百米衝刺。
小萩很會發動群眾,追逐時喊著:“抓小偷啊!他偷了我媽媽的錢!”
路上有人不管不問,也有很多熱心群眾,伸手就牽製住了小偷。
小偷的力氣再大,雙拳也難敵四手。
小萩一到達收了滑板,從小偷的手裡把拿走的錢抽了回來:“叔叔,做小偷是不好的哦,好好悔過自新吧。”
下一刻妃荔趕到現場放下了小鬆和小光,過去一把就揪住了小偷的衣領:“跟我去警局!好好的年輕人乾什麼不好,偏偏偷錢!”
她真的好氣,現在她包裡裝的錢可是她辛辛苦苦一點一滴攢的,可惡的混蛋竟然要把它偷走!
大哥護著倆小弟,妃荔反扣住小偷的手押著他就招呼了一輛車,要把人送到警視廳。
剛下車小偷看著警視廳的高樓腿都軟了,小腿肚抖來抖去:“我給你錢,你彆送我進去。”
“不行,”妃荔果斷拒絕,“給我進去好好反省!有手有腳打工不好?偏偏要做小偷。”
一路揪著送到了裡麵,妃荔的氣才消掉。
警視廳門口。
出來的妃荔抱著胸微微躬著腰看著抱著滑板的小萩,聲音上揚:“小萩——你膽子怎麼那麼肥!滑滑板還敢滑得那麼快!你一個小朋友追犯罪分子,就算追上去你也辦法製服他嗎?你這麼小的身體,他一隻手就能把你拎起來。”
說完妃荔演示了一把,把小萩單手提起,隨即輕放在地上。
“你看,媽媽都能把你拎起來甩出去。”
“小萩,我知道你是想幫媽媽,但是要牢記安全第一!沒有什麼比你們的安全更重要!”
嘮嘮叨叨了一堆話,妃荔自顧自長歎一聲。
此時,從警視廳的大門走出來個高挑男人,留著很是特彆的八字胡,五官英俊、眉眼上挑。出來時,手持著一個舊信封,另一隻空著的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下巴,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媽媽,我們先回家吧~”小景光奶聲奶氣地轉移妃荔的注意力,生氣的話等走到家氣就差不多消得乾乾淨淨。
這樣的聲音不小,附近的人能聽到。
八字胡男人驚而停下腳步,回轉過眸子朝著聲音來源處望去,隻見妃荔和孩子們已經往和男人不同的方向走去,留下了背影。
他繼續聽到了妃荔他們的些許談話。
景光話音剛落鬆田接著轉移妃荔注意,手裡比劃得特彆誇張:“媽媽,我想吃超大的蝦,想要有這麼大!”
畫出來的大小堪比帝王蟹,妃荔看著直接失笑,開起了玩笑:“媽媽馬上施展魔法,給你們去動畫片裡抓這麼大的蝦!”
“哎呀,魔法失效了。”
聲音不對......是他聽錯了嘛......
他低斂著眉,拿起了信封凝望著。
耳邊聲切切,恍若故人來......
“hiromitsu(景光)——”
睹物思人,或許是他的思念讓他產生了幻聽,回憶起了小時候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