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高明自言自語的聲音並不大,妃荔他們解決事件後輕鬆地閒聊,聊天的聲音也阻礙了耳朵注意其它方麵。
他們之間的距離,也造成通過監·聽·器聽取消息的安室透聽不到諸伏高明的話語。
憑借著之前的對話,安室透並未打消對小景光身份的懷疑。
就算景的哥哥認出了他,但是在眾人麵前他也不可能明示,頂多用上一些暗示。
“又一次”“故人歸”等詞語都很值得他揣摩其意,妃荔聽是一個意思,他聽又是另一個意思。
建立在小景光就是景,景的哥哥認出景的基礎上,這些話的意思可以這麼理解。
【闊彆多年,景光,你我兄弟二人再一次見麵。】
【和景光你的這輩子第一次見麵,讓我想到了以前的你,你終於又歸來了。】
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他把車緊急停靠在了路邊,網上搜索起了“人死後第七天”。跳出來一堆無關的亂七八糟的消息,但也差不多是他想知道的知識。
“投胎......”安室透沉著眸眼。
以前誰和他說什麼魂魄、投胎,他絕對會覺得是無稽之談,人死了就是死了,要是死的人都能回來不就亂了套。
可現在,在發現孩子的異樣,加上他希望好友能活的願望,他覺得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有著不為人知的法則。
順著小景光就是景的思路想下去,其餘幾個孩子的身份......耐人尋味。
緩一緩喝口水,他唇角抽了抽。
那些崽子們撒嬌的模樣瞬間幻滅,尤其是鬆田和班長,簡直反差巨大。
小鬆還夢裡喊過“爸”,小鬆真是鬆田的話,會不會暗地裡暴躁地懊悔,還想把他打一頓,讓他的耳朵閉上?
......他還讓航崽喊他爸爸,航崽直接不理他,甚至都不要他抱了。如果航崽是班長,他非常能理解航崽的心情,鐵定想罵他一頓。
【我拿你當好友,你想當我爸??!】
至於萩原,萩原以前就比較會撩,經常做些不正經的動作、說些不正經的話。景乖乖的,很體貼人,倒也不會覺得偏差太大。
回想著和孩子們經曆的那些細節,他們真是他的那些好友的話,裡麵演技最差的算是小景光。
一開始就對他表現出了親近和關心。
如此一來,誰發送的短信也明了了。三歲孩子的殼子真好用,讓人生不出戒心和懷疑,簡直是完美的保護色。
妃荔的手機在小景光的手裡弄丟,然而誰能想到一個三歲孩子設計了這件事,所以自然引導著所有人往某個藏在暗處的人關注著他們這一思路去想。
他還在想是誰那麼了解組織和公·安兩邊,是景的話,絲毫不會感覺意外。
心潮翻湧著,一邊他心裡想著這群混蛋回來也不和自己說一聲,一邊又知道他們不說有著自己的理由。
死而複生的事,對於組織以及組織外的很多人,都有著極大的誘惑力。古往今來,求長生、求死後重生的人不知凡幾。
不說出來,是極為正確的選擇。
這道思路被他徹底打開,想了很多很多。
妃荔養育著他們這幾個神奇的孩子,本身也不會那麼簡單。思路打開後,奇奇怪怪的想法隨之出現,妃荔難不成是天上的小仙女?外星人?
越想越離譜,安室透一聲失笑。
三觀刷新後沒想到自己的腦洞這麼無厘頭,總而言之,如果他們是他所想的人,不說出身份一來保護自己,二來——為了護住他們在乎的妃荔。
耳麥再次傳來了能聽清的說話的聲音,他豎起了耳朵仔細聽著,順便喝口水潤潤喉。
妃荔他們已經到達長野縣警察本部,跟著諸伏高明往內走。
推開辦公室的門後,目光齊刷刷望了過來:“高明,你回來啦,案子辦得怎麼樣?”
“還用問?高明出馬肯定沒問題。”
拄著拐杖的一眼有著可怖疤痕的男子注意到了柯南,柯南笑道:“大和警官,好久不見。”
“唷,是柯南啊!”
一旁聽著他們敘舊的妃荔偏首想著:大和警官,他就是大和敢助呀!
妃荔再次看了他一眼,感覺大和警官和她印象中的警察形象不太一樣,不過她知道他們都是負責的警官。長野真是個神奇的地方,警官們很不一般。
對於彆人的目光,大和很敏感,登時掃視過去,一副凶巴巴的樣子在看到妃荔和她身邊小孩的長相瞬時變作吃驚。
看看高明,看看妃荔,再看看孩子,如出一轍的眼睛,很難不讓人懷疑這就是一家人。尤其是那個孩子,長得和高明小時候有好幾分像。
這種情況下,他不由得死死盯著,看得妃荔不禁往後退了一小步。
諸伏高明微微垂著上眼皮:“敢助君,這樣太失禮了。”
“嗬嗬,高明,你要不來解釋一下?”
妃荔聽得雲裡霧裡,小聲地開口:“諸伏警官,請問誰給我們做筆錄啊?下午,我們得離開長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