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平時沒怎麼講過故事,畢竟他身邊沒有能講故事的人。不過臥底很重要的一個能力就是會編各種合理的瞎話,來保證自身的安全。
編瞎話與講故事有共通之處,他講述起來的時候妃荔覺得特彆有意思,一下子就把她拉入了那種氛圍中,宛若身臨其境。
她不禁挪到了小鬆和小光中間,把他們摟在了懷裡,美名曰:“你們彆怕,媽媽在這裡保護你們。”實則,是她自己聽著聽著頓感故事細思恐極,緊接著身上汗毛直立、脊背發涼。
手臂勒得越來越緊,懷中的鬆田和景光立刻朝著安室透使了眼色。
【怎麼講故事講得和恐怖故事一樣,zero,你講得倒是高興,我們可是被媽媽當作了抱枕抱著,現在快喘不過起來了。】
妃荔緊張兮兮地急切問著安室透:“那個人怎麼樣了?!沒事吧!”
忙著回複妃荔的安室透忽略了好友們的眼神,立刻就給了妃荔解釋:“放心,那個人沒有事,恰巧有警察路過此地,把他救了下來。”
“太好了!故事裡的那個人好可怕,因為一點兒小事就會犯下殺人的罪,幸好受害者運氣好被救了。”妃荔不能理解有些凶手的想法,那些殺人的理由無比奇葩,想都想不到。
可能隻是你隨隨便便的一句話、一個動作,就招來了殺身之禍。
這種情況防不勝防,隻有自己有警惕心、自己強大,才好保護好自己。
妃荔低頭看著崽崽們,有感而發:“等你們再大點,媽媽送你們去學柔道或者拳擊怎麼樣?”再怎麼精密的保護,終歸還是會有漏洞,崽崽們要是自己會武功的話,在這個世界更安全。
“好啊好啊!”這些他們願意學,不用媽媽說他們也會自己練。
安室透笑吟吟地說:“要是想學自由搏擊的話可以找我,我願意免費教他們。”他們要練武功也得過幾年,也許幾年後他就解決了組織,如此一來,不就有空教導他們了。
當往昔同期好友們的老師,他求之不得。
崽子們很感動並且果斷地拒絕了他的好意:“安室叔叔,不用、不用,我們可以和媽媽學柔道!有媽媽的教導,我們肯定能變得特彆厲害。”
妃荔連忙擺手:“我是會柔道,但是我不會教。”
崽崽們話鋒一轉:“媽媽,沒關係的,外麵有好多好多教這些的場館,你到時候送我們去學就好了。”
鬆田提前預訂一下自己要學的技能:“媽媽,你送我去學拳擊吧!”這麼多年他一直都很喜歡拳擊,這輩子他會繼續鑽研,爭取能更上一層樓。
“好好好,不過既然想學,就要堅持下去,不能半途而廢哦。”妃荔也說出了自己的要求,希望孩子們想清楚,不是一時腦熱做出了這個決定。
說完了這事,安室透接著給他們講另一個故事,這個故事不像前一個那樣恐怖,反而給人一種溫暖。
事情是這樣的,安室透接了找人的一個單子,找的人是患有阿茲海默的老人家,請安室透去找人的正是老人家的家人。
在找尋的過程裡,聽到了不少感人的家人間的事跡。
最後終於找到了老人家,發現老人家是去了自己孩子小時候上學的地方一直等待。老人家的孩子過去攙扶著他的時候,他和很久以前一樣做出了相同的事情,依舊把孩子當成在還在上學的小孩子照顧。
記憶停留在了過去,感情仍在,不會磨滅。
故事講到這裡,妃荔潸然淚下,落淚落得如同下雨一般,不停抽抽噎噎。
透過故事她想到了自己的家人,一瞬間的工夫,情緒難以自抑洶湧泄出。
“小荔,沒事吧?!”安室透看到了鬆田的眼刀,以及萩原和景光的無奈,他就知道這個故事講錯了。
然而講都講了,隻能儘力彌補,他連忙拿出紙巾遞給她,一陣慌張:“你彆哭,是我的錯,我不該給你講這個故事。”
妃荔擦著淚搖著頭:“你的故事講得太好了,我是被感動的。”
安室透眉頭舒緩,淺淺一笑:“擦擦眼淚,故事隻是故事,有人為加工,不必放在心上。”講個故事把人弄哭,這還是他第一次。小荔的共情能力不是一般的強,特彆容易感同身受。
又明白一點兒他們之前不告訴妃荔他們真實身份的某些原因,他們不說也是不想給妃荔帶來困擾,讓她傷神。
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也就等於知道了他們的死因,普通人她都抱抱不平,更彆提死的是她養育的孩子,隻怕會心疼他們心疼到抱作一團痛哭不止。
來了這麼一出,今天的故事講到這裡。
崽子們圍著妃荔護送著她回了房,時間不早了,也該躺進軟綿綿的被窩裡享受睡覺的美好時光。
安室透送彆了他們,回來的時候柯南已經坐進了被窩裡拿著手機聊天。瞧著柯南這個半刻都不離開屏幕的神情,他眉眼揚得更高,似乎嗅到了一絲不尋常:“柯南,是蘭小姐嗎?”
柯南慌亂地捂住手機,點了點頭就躺倒下去。
回複了下小蘭後,他側過身看著剛坐下的安室透,感慨道:“安室先生很在意荔姐姐和孩子們。”要不是長相和孩子們有明顯差異,柯南覺得自己會把他們當成真正的一家人。
安室先生和他們相處時氣氛、給人的感覺很溫馨,無比融洽,氣場相合絲毫沒有排斥。
“就算豁出性命,我也不能讓他們受到傷害。”安室透極其認真地對柯南說話,這句話亦是一種自己給自己定下的目標和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