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妃荔發現了安室透話語中的一個點,壓低著自己的聲音,同樣靠近著安室透耳語著:“透君,你是不是在那次事件後就和風見警官建立了聯係?”
就算曾經的透君不是線人,但是也許那次事件之後,公·安那邊欣賞他的情報能力,邀請他成為了他們的線人也說不定。
風見警官就是透君的接頭人!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麼透君能知道上次事件後續調查的內部資料。
黑衣服呀......穿著黑衣服進行恐·怖·襲·擊,這個組織生怕自己不被發現是壞人嗎?
雖說穿黑色衣服的普通人很多,但是一群人都穿著黑衣服難道不覺得很奇怪?
妃荔心底長長“噫”了一聲,確實想不通這點。說實話,以她的想法看待這個問題,她認為這群人氣焰囂張,腦子多半有病。
眨眼工夫,她對號入座了那個脾氣很差穿著黑衣、戴著墨鏡的“保鏢”,總覺得這人很符合她對襲擊摩天輪的那群背後人的看法。
沉默了半晌,安室透默認了她的問題,沒有正麵回答,不過通過四目相對後的眼神,妃荔明了。
做警官的線人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忙活事情勞累身體是一碼事,都可以不太在意了,背後藏著的各種危險這才是令她憂心的存在。
線人需要獲得情報,很可能要接觸不少可怕的人物,萬一暴露——後果無法想象。
“透君,你真的不怕嗎?”想到這裡,她神情黯淡,眉間蹙著一股憂愁,憂愁中又藏著她的讚同和其它情緒。
安室透感知著她複雜的情緒,話語不由得沾染了心中的暖意:“誰都會怕,但是不能因為怕就不做,成為偵探的我不就抱有行使正義的想法?”
有機會,他從來都會努力把握住,不讓它流走。
“你說得對。”妃荔能理解這樣的心情:“就像照顧孩子,孩子沒來之前其實就知道很辛苦,但是我想做,就不會因為辛苦而放棄。”
悄悄話說了這麼長時間,又有客人來點單。安室透輕笑著示意她又快速地說了最後一句悄悄話:“不夠再喊我,我幫你免個單。”
給小荔付杯茶錢他怎麼可能舍不得,就算是更貴的東西他也舍得。
客人逐漸變多,望著安室透忙碌且動作熟練的身影,妃荔感慨不已,悄摸著湊近崽崽們,和崽崽說安室透:“你們的安室叔叔現在沒法和你們玩耍了,他真的......比我見過的其他人要辛苦。”
輕輕摸了摸他們的臉頰,妃荔淺淺歎息一口氣,隨即坐直端起茶杯慢慢喝著這杯溫度剛好的茶水。
茶水入肚,人清爽了不少。
不一會兒,她的麵容變得恬靜,閒坐著時不時抿一口茶,逗逗自家崽崽。
偶爾她會瞥向安室透幾眼,然而每次都能被他發現,於是乎從一開始被發現對視的害羞到後來直接變成老油條,大膽地直視。
反正都得被發現,偷看和直接看又有什麼區彆呢?
看就看了,她為什麼要躲?有點令自己費解。
看朋友做事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
妃荔心裡糾結起了自己這種奇怪的反應,然而她弄不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會這樣。
沉思之時,客人來得更多,座位快坐滿了,她的茶也見了底。看安室透她現在好意思了,但是不吃飯占著座位她可做不到,過去和安室透打了聲招呼:“透君,我先帶著孩子回家了,下次再來嘗你的手藝。”
說話間她原本的座位已經有人坐了下來,安室透一瞥頷首:“好,到時候我研究出一道新菜,你幫我嘗嘗?”
“沒問題!”透君的新菜不用多說,能幫忙嘗嘗是她的榮幸,味道絕對會比現在的菜更好。
妃荔這頭剛走出門,安室透的手機震動了下,收到了一通來自鬆田手機的短信。
等忙完了這波後,他連忙溜到了衛生間打開了手機查看。
【安室叔叔,我們要開趣味運動會,需要兩名家長一起陪我們參加活動!】
這話的意思是希望他去幫忙?
他捏了捏下巴不由得輕笑:看來,在他們心中,我算是家人呐。
鬆田總是嘴巴硬不肯承認,如今的一舉一動不還是證明了他心中最真實的想法。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是遠比很多有血緣的親人來得更重要。
回過頭,又看了一眼明晃晃的稱呼“安室叔叔”,他心裡偷著偷樂。
雖然隻是因為想被人發現短信也能說得過去才定下這個稱呼,但是看到這個稱呼,他就會聯想到崽崽賣萌喊叔叔的乖巧模樣,整顆心都能被萌化。
他微微仰頭偏了偏首思索:這件事妃荔知道嗎?
可惜妃荔已經回家了,要不然在波洛的話,他就能直接問一問。等等,好像還不能直接問,不好解釋崽崽給他發短信發得這麼流利的事。
暫時先回複了他們:“先要你們的媽媽同意這個決定。”等他們和妃荔說了此事,妃荔定然會來找他,到時候他再答應下來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