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過去,鬼塚教官臉上的溝壑更深,看上去更加嚴肅可怕,他們不過看了一眼就仿佛回到了被鬼塚教官吼著教訓的時候。
景美哭了會兒,終於慢慢止住了眼淚,小手握成饅頭似的抵在嘴巴邊,時不時打嗝聲從指縫裡傳出。
緩過來後她濕漉漉的大眼睛開始好奇地往四周看去,看到了做壞事後遮掩身形的哥哥們,還看到了長相凶惡的鬼塚教官瞥了過來。
瞥過來的目光在過來後就沒離開過,崽崽們隱藏自己不可能做得很明顯,他們還是能被鬼塚教官看到。此刻,鬼塚教官很茫然,是不是他眼花,怎麼看到了那群兔崽子的縮小版。
數了數個數,一一三四,好像還差一個。
再把目光落到了好奇看他的景美身上,注意到了崽崽寶石藍的眼睛,他暗暗想著:小女嬰是混血兒……
啊,對上了。
還差一個降穀零,就是混血兒。
已經妃荔是鬆田的前女友,長得像鬆田的剛剛還揍人的那個小孩應該就是鬆田的兒子。同理可得,剩下的這些分彆是萩原的兒子、諸伏的兒子、伊達的兒子以及降穀的女兒?!
活了這麼多年,鬼塚教官第一次遇到這麼難以理解的問題,這群兔崽子難道呆在一起久了,連審美也同質化?!
他這個中年人不懂年輕人到底在想什麼,但是作為一個中年人他也不會那麼令人無語地問這方麵的私事。
被事情耽擱了這一陣,妃荔看著預約的時間逼近,隻能詢問下鬼塚教官她能不能先離開去帶孩子體檢,假如有需要,她帶孩子體檢完都能去。
鬼塚教官拿著帽子給自己扇了扇風:“你去吧,有事我會聯係你。”
妃荔感激不儘。
鬆田爸爸第一次見識到妃荔他們遭遇事件,緊張得不行,一路跟著她和崽崽們,把他們護送至醫院。
趁著妃荔帶崽進去檢查,在外麵的崽就給鬆田爸爸講了媽媽遇到的一些事情:“爺爺,不用太擔心,這些事媽媽和我們都習慣了。”
鬆田爸爸:……
他覺得很可能是自己兒子和兒子的朋友拖累了妃荔,畢竟鬆田他們以前老遇到事。現在他們天天在妃荔身邊,事情很可能是被他們吸引過來,隻不過妃荔是大人,總讓人覺得漩渦中心是妃荔。
如此一看,妃荔這個姑娘真是更不容易了。
鬼塚教官也和鬆田爸爸一個想法,覺得妃荔不容易。他負責出麵去警視廳那邊溝通了下,不聊不知道,一聊嚇一跳,一提起妃荔,他們一點兒不奇怪:“哦,是她啊。”
“……”
簡單打聽了下,鬼塚教官知道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堪比大型電視劇,震驚得無話可說。
這時有人說到妃荔有次和個金發黑皮帥哥解決了餐廳的八嘎蛋,鬼塚教官無語凝噎,怎麼連八嘎蛋都出來了!
還有金發黑皮帥哥?他馬上和他的優秀但讓他糟了不少心的學生降穀零對上了號。
所以那個混血小女嬰真的可能是降穀的閨女。
雖說這群孩子們讓他操心,但是他們都是群好孩子,是他手下優秀的學生,可惜有的下落不明,有的殉職。如今看到了他們的孩子,也算是給了他一絲絲安慰。
這群小兔崽子,還那麼年輕比他這個教官死得還要早。
唉——
等一等,他今天還惜才,對他們女朋友說要不要當警察……
不過感覺以妃荔遭遇的事件情況和數量來看,不如來當警察,反正都得碰到不是,當警察多學點兒更能保護好自己。
想著想著,免不得讓人有些惆悵。
妃荔在大家的陪伴下安安全全辦完了帶孩子體檢的事,她心中的石頭落了下去。事情解決了,剩下的時間自由支配。
在孩子們的簇擁下,她來到了書店買了一部分考警察要買的書籍。
不確定考不考,書同樣能買回來,她感覺她需要學習更多的知識,誰讓她快成了行走的“案件吸引機”。
當天下午帶著航崽和景美他們在波洛咖啡廳坐會兒,點個下午茶喝喝,她就把握時間拿出了一本書翻看。
給她上菜、上飲料的安室透愣神片刻:“小荔,你這是要?”
妃荔深沉著語氣,幽遠著聲音:“豐富、充實自己,或許我會去考個警察。”
“今天我遇到了個姓鬼塚的教官,他覺得我是個好苗子。”她拉出了教官,來給她自己打打氣。
安室透:鬼塚教官?不就是——
他輕笑著給了妃荔鼓勵:“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