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邁爾死死盯著妃荔的雙手,震驚到快要失語。根據他的經驗來看,這位妃小姐對狙·擊·木倉的了解程度絕對比他還要深。
真是個普普通通的孩子媽媽嗎?
若不是她跑過來找赤井說組織要對付fbi的事,且和安室透有關,要不然他真的會覺得她可能是組織裡的那些偽裝成普通人的眼線。
“你會狙·擊?”赤井秀一說話的語氣裡帶了一絲驚異,顯然是沒有料到這一點,傲人的洞察力竟然沒有發現這一點。
實在也不能怪他沒有發現,就連和她相處了好幾年的崽崽們知道這事也沒有很久。
她的手有很多種原因生出的繭子,但唯獨看不到木倉繭。一件事練習做了、做得多了,總會在手上身上留下痕跡,除非故意清除掉了這些。
她真的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不過安室透能讓她過來,自然是認可她的實力。
很快他瞧出了妃荔手持狙·擊·木倉姿勢的那股撲麵而來的熟悉感,與在他麵前自儘的蘇格蘭有相似之處。
妃荔還沒開口回答,他就想到了答案:“是他教你的?”
“嗯,他希望我擁有能夠保護自己的實力,所以把自己所會的毫無保留地教給了我。”所有的崽崽們都是這麼想的,他們都覺得自己給她帶來了學習這些技能的機會值得高興。在他們長大之前,無法護著自家媽媽前,就由他們的技能陪伴著媽媽度過難關吧。
仿佛在聽著啞謎的朱蒂和卡邁爾一臉懵逼,他們說的他到底是誰啊?是誰把一個普通的孩子媽媽教會了狙·擊,怎麼想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當然他們現在可不覺得妃荔普通,要是說她是哪個勢力的特工,他們都會相信。
提醒的義務已經儘到,至於接下來怎麼辦,一時半會兒還無法計劃好,留在這裡越久萬一被彆人發現什麼端倪就不好了。妃荔掂了掂自家的小胖崽,發現尿不濕和她找的理由一樣真的得換後,她果斷借了個衛生間。
待她推著小推車,拿著尿不濕匆匆趕到衛生間時,朱蒂向赤井秀一發出自己的疑問:“秀,你們說的他是?”
“我曾經和你們提起過的蘇格蘭,正是她孩子的父親。”
短短一句話說完,朱蒂赫然轉了轉身看向衛生間的方向,緊接著又轉回來說:“所以她幫忙,是想幫自己喜歡的人報仇!”
“蘇格蘭,我記得和赤井你一樣都是組織行動組的狙·擊·手,難怪她也會這個。但是臥底的時候還能談戀愛生孩子,教女朋友這些,看來這位蘇格蘭是個很厲害的人。”卡邁爾不禁感慨萬千,就算心中覺得有點兒離譜,但是有赤井這個曾經的給他們傳情報還見麵的組織臥底在前,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腦補了一通妃荔和男朋友的生死彆離,一部堪比《泰坦尼克號》的悲劇在腦海中播放完畢,卡邁爾覺得這對有情人真的好慘。
既然如此,那麼這位妃小姐提供的情報應該能夠信任。
組織真的要對付fbi,但是組織到底準備怎麼對付?這位妃小姐並沒有說,或許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也不知道。
卡邁爾的麵色逐漸變得凝重,未知最讓人心慌意亂。
赤井秀一倒是一直冷靜,說了一句話後,卡邁爾的心中就多了一根定海神針。沒有防備下很容易出事,然而現在他們知道了組織的心思,肯定會有各種防備,其實也沒必要擔心太多。
一直致力於給組織搗亂的他們,被盯上並不會讓人感到意外,要是組織不想乾掉他們,他們更得好好想想組織在憋什麼壞,想憋出什麼驚天動地的新聞。
妃荔給崽崽們換好了乾爽的尿不濕,把貝斯包以及裡麵的狙·擊·木倉各種零件都拆開放在了小推車裡的各個部位,讓人看不出和之前剛推進門的車有什麼區彆。
臨走之前,安室透、崽崽們都提到的話,她想到了後沒有扭扭捏捏,而是極為爽快地直接問他們:“fbi原先是打算做什麼事?”
她自己忽然間想到這些,感覺組織會不會從這方麵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