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乎乎的麵湯下肚,整個身軀從內往外散發著暖意,妃荔的心情隨之變得更為暢快。
安室透邊吃邊瞧著她的模樣,頗有點兒秀色可餐的意味,胃口比一個人來吃的時候要大得多。
“喜歡吃就多吃點。”
她眼眸亮晶晶如同天上的星辰:“那我們吃完拉麵,再出去吃點兒小吃吧!”
“關東煮、章魚燒,唔,還可以去試試新開的一家烤串。”
口水聽得都快流瀉千裡,妃荔真的什麼都想嘗嘗,何況她真的吃得下。誰讓她最近天天訓練,體力精力消耗不是一般的大,當然得多吃點補補身體。
桌上的這碗拉麵轉眼間就沒了,按了按自己的肚子,他們吃了大概五分飽,於是在付完錢出了門後就打算轉戰附近的小吃店。
倆人在關東煮店外的窗口耐心等待著,正當倆人聊吃的聊得十分快樂時,旁邊的路上傳來嘈雜吵鬨聲。
對此敏感的倆人赫然轉頭望去,隻見有個戴著帽子和口罩捂得嚴實的人一把搶過了一個年邁老人的包包。
老人追著大喘著氣喊著:“有人搶包!”
一個老人哪裡追得上那種有準備搶劫的人,眼見著倆人之間拉開的距離再也追不上,老人家臉上寫滿了絕望。
妃荔剛和安室透說:“走,我們去幫忙。”
下一刻她要跑起來的時候就被包臀裙阻礙住了跨大步的動作,安室透就衝到了她的前麵:“小荔,交給我!”
於是妃荔就慢悠悠走著,她知道他們倆有一個人去就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隻見她家帥氣的零以極快的步伐超過了搶人包的搶劫犯,不過這個搶劫犯的反應速度同樣很快,見去路被人攔住後,在安室透還沒揮出拳頭製服對方時,搶劫犯直接折返往回衝。
這往回衝無可避免遇到了妃荔,看著擋路的妃荔以及身後窮追不舍的安室透,搶劫犯亮出刀子,一把將妃荔劫持住。
“哈哈,逞什麼英雄,你的女朋友現在在我的手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倆是出來約會的小情侶,男人過來抓他幫老人忙一定是想在女朋友麵前出個風頭。
呸,讓你出風頭,如今女朋友在他的手裡。
搶劫犯口罩下的嘴巴已經咧開了許多,露出得意的笑意。
安室透看著小白兔模樣眨巴眨巴無辜大眼的妃荔,不由得攤手問對方:“你想對我女朋友做什麼?”
刀子不停在妃荔麵前比劃來比劃去,搶劫犯以為安室透怕了,放肆笑著:“你女朋友這麼弱小,被嚇壞了吧。”
吃拉麵吃得比他們慢的鬼塚教官這時從拉麵店走出來,結果就看到了這副場景。
他雖然覺得這倆小崽子自己可以解決,但是作為教官,見到這種場景還是克製不住本能過去幫忙。
就在他剛踏出那步的瞬間,妃荔反手奪刀,用著安室透之前常用的單手過肩摔把人在空中劃了大半個圈狠狠摔到地上。
隨即她用刀柄敲了敲對方的腦袋:“你在說誰嚇壞了呢。”
安室透和鬼塚教官都跑到了她的身邊,鬼塚教官著急道:“人沒事吧?”
搶劫犯以為這人在問妃荔,暈暈乎乎的他用儘最後的力氣吼叫著:“你們哪隻眼睛看到她有事,有事的是我。”
他一邊說一邊使勁吃痛哀嚎。
安室透和妃荔異口同聲道:“小荔不會有事(我沒有事)!”
鬼塚教官指了指這家夥:“我在問他......我當然知道你們不會有事。”倆人都是第一名入的警校,就這倆身經百戰的家夥,他們要是有事才怪!
“小妃,你可彆學他們幾個,把人製住就好,動手太重的話會有麻煩。”鬼塚教官真的莫名心累,就他剛看到的那招,簡直看見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哪哪兒都錯位疼痛。
妃荔乖寶寶般回答:“好的,鬼塚教官,我記住您的指點了,以後我下手會輕點兒。”
鬼塚教官又念叨了安室透,這家夥都是過來人,也不好好把女友往好的方麵教導,乖寶寶都快被他們給帶壞了。
安室透許久不曾聽到教官的教導,仿佛回到了當初肆意的時光,他微笑著點頭:“鬼塚教官,好的!”
話音落下,鬼塚教官這邊一把將搶劫犯拎了起來,凶神惡煞地盯著對方,從高處俯視著給人十足的壓迫感:“好好的年輕人,好的不學,學搶劫!給我滾到監獄裡好好改造!”
“......”
妃荔和安室透汗顏無比:教官,你這教完我們,怎麼之後看上去比我們還暴躁。
旁邊看完戲的關東煮店老板弱弱開了口:“你、你們的關東煮打包、打包好了。”
妃荔邁著輕快的步子過去接過,一掃剛才的淩厲,笑吟吟地說:“謝謝!”
老板立刻縮了縮腦袋,眸色中都是吃驚。這個漂亮小姐姐的變臉速度未免太快了,他該慶幸他隻是個旁觀者嘛。
他們作為搶劫案的目擊者,以及抓住搶劫犯的人,帶著被搶的老人家一起去了附近的警局報了案。
妃荔和安室透現在坐在裡麵的椅子上,等著到他們做個筆錄。
她抱著還溫熱著的關東煮無奈看著安室透:“看來我們今天做不了其它事了,等這裡結束我也該收拾收拾回警校。”
“沒關係,以後機會還多著呢。”總不會每次出來約會都能遇到事情,安室透這麼想著。
鬼塚教官完成了他的筆錄後就聯係了安室警官,把妃荔的事和安室教官說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