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門在他進來前是關著,季輕言看了一眼窗戶,上麵鎖扣也沒有被打開,所以灰灰肯定還在房間裡麵。
“灰灰?”季輕言一邊喊著名字,一邊在房間中能藏崽地方找了起來。
床上龍崽崽聽到動靜,翻了個身睜開眼睛,燦金色龍眸裡還帶著些許被吵醒迷茫和困倦。
床下傳來了淅淅索索聲音,非常輕微,不過季輕言聽力向來不錯,第一時間就聽見了那聲音。
他在床邊半跪下,低頭朝床底下看去,果然看見一隻小灰團子縮在床下角落裡,正睜著棕黃狼眸看著他。
幼狼小小一團,眼裡似乎還帶著些許不安,可憐巴巴小模樣看得季輕言心裡一緊。
“灰灰,快出來。”他伸出手,小灰團子躑躅了片刻,朝床外挪了幾步,被季輕言一把抱了出來。
灰灰似乎在床下待了有一會兒,身上小軟毛沾了點灰,季輕言卻全然不顧地把她抱在懷裡。
“怎麼躲到床下麵去了?”季輕言親親她毛茸茸腦門,“做噩夢了嗎?”
灰灰仰頭看他,好一會兒才低低地唔了一聲,往季輕言懷裡靠近了些,眼眸裡不安逐漸散去。
她是做噩夢了,她夢見季輕言離開了她,她又變成了一隻沒有人要幼崽,而等她從噩夢裡掙紮著醒過來以後,卻發現季輕言不見了。
她以為自己又一次被拋棄了。
雖然灰灰沒有說,但季輕言大概能猜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覺醒來他不在身邊,以灰灰曾經有過經曆,會產生‘自己又被人丟掉了’想法並不奇怪。
歸根結底,是灰灰太沒有安全感。
“是季哥哥錯,哥哥應該跟灰灰說一聲。”季輕言小聲說,“灰灰放心好啦,季哥哥是不會丟下你。”
季輕言想了想,從戒指裡拿出三個耳夾,將其中一個黃色輕夾在了灰灰耳朵上,“以後季哥哥不在灰灰身邊,灰灰又想季哥哥了,就按一下上麵小寶石。”
季輕言拉著灰灰毛茸茸小狼爪,去碰了一下灰灰耳朵上小耳夾,那顆躺在季輕言手心裡綠色耳夾幾乎在同時閃了閃,“看,哥哥戴這顆綠色,你一按哥哥就能知道灰灰想哥哥了,哥哥就能馬上來到你身邊!”
灰灰好奇地扒拉了一下耳夾,眼睛盯著已經被季輕言帶到耳朵上綠色耳夾,見耳夾閃著綠色光,她棕黃狼眸亮了亮。
安撫好灰灰後,季輕言捏著另外一顆暗金色耳夾,看向了一旁龍崽。
這些耳扣是他以前製作,上麵被他布了幾個母子法陣,可以相互進行一些比較簡單感應。
以前那些崽崽們還小時候,他就會給崽崽們帶上這些耳夾,後來崽崽們長大了,就換成了其他東西,這些耳夾則一直被他存放在了戒指裡。
沒想到現在還能再次派上用場。
龍時默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昨天晚上臨睡前,季輕言給他喝了一點防止傷口發炎靈藥,裡麵似乎加了一些安眠靈草,龍時默一晚上都睡得很沉很沉。
直到一個冰冰涼涼東西碰到了他尾巴尖,龍時默才眨了眨眼,抱住自己亂晃尾巴看了一眼。
是一顆暗金色像是耳夾一樣東西。
龍時默:“?”
什麼玩意兒娘唧唧?!
而且耳夾怎麼給他帶尾巴上??
龍崽伸爪就想把耳夾扒拉下來,卻聽到季輕言說:“帶著這個,龍龍就不會找不到哥哥啦!”
誰要找你啊!
龍時默在心裡嘀咕著,到底沒有把東西弄下來。
季輕言摸了摸龍崽腦袋兩側龍鰭,有些遺憾地歎了口氣:“本來想幫你帶在腦袋上,可惜你現在碰不到。”
龍時默:“……”
怎麼又來?
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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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幼崽是一件很費心神事情,尤其是對於一些經驗不足人來說,更是如此。
於文文一覺睡到了七點半才醒,醒來時,海妮正扇著翅膀在床邊繞著圈圈飛,海藍色蝴蝶翅膀撲閃撲閃,很是好看。
於文文瞬間清醒過來,和海妮道了聲早安後,拿起了枕頭邊上終端。
終端上指示燈忽明忽暗,顯然有人給她發了消息。
是莫妮。
於文文有些驚訝,她和莫妮是同一批進入公司主播,麵試時候就認識了,但關係並不親近。
尤其是在進入公司後沒多久,莫妮就不知怎和公司一位高層之子有了關係,自那以後,莫妮和她之間接觸就更少了,哪怕兩人直播領域是一樣,也幾乎沒有過正常同事之間交流。
她倒是沒有想到,莫妮竟然會突然主動找她,並且還一連發了好多條消息。
於文文點開消息看了一眼,表情逐漸變得古怪起來。
竟然還是和季輕言有關消息。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對,海妮落到了於文文肩頭,身後翅膀緩慢扇動著。
離直播開始還有不到半個小時時間,於文文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帶著海妮來到了廚房,一眼就看見了正站在鍋前季輕言。
“季哥早!”於文文湊到季輕言身邊,朝在他肩頭安詳趴著兩隻幼崽也打了個招呼,“季哥,給你看個東西。”
季輕言正在煮粥,聞言轉過頭:“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