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商城的技能很是奇妙,隻是用積分進行購買,大腦裡就能夠擁有所有可用的知識,即便之前完全沒有接觸,如今看來也像1+1等於2一樣簡單,仿佛他真的學習過這方麵的知識一樣。
很快,他就從各種繁雜的網絡軌跡中,找到了簡殊的資料,也找到上一位執行者。
執行者的身份是簡殊的哥哥,一個月前出國留學,大約就是申請退出任務。雖然姚良並不知道上一任執行者是如何對簡殊進行性格糾正的,不過下來看來並沒有一點成效,簡殊隻是變得更加善於偽裝,並且騙術更加高超。
他的禍害對象不是原軌跡中的那些人,但數量並沒有減少,同時,和他談過戀愛的女性,除了紀晚晚之外,甚至沒有一個人看穿他的真麵目,無一不是被徹底洗腦,即使被分手也認為是自己的錯,這樣的手段讓人不寒而栗。
不過到了紀晚晚這裡之後,倒是與原軌跡中的差彆不大了。
姚良終於明白了前麵的執行者會失敗的原因,簡殊是天性的惡,他不會因為溫柔的感化而改變,相反,他享受於著彆人的溫柔帶給他的利益,冷酷地剖析自己能得到的好處,同時也享受著掌控他人的美妙滋味。
有些惡人是無法感化的,就像簡殊,就像初始世界的改造對象,這樣的人,需要的也不是走上正軌,而是付出代價。
將簡殊的資料放進隱藏加密文件夾之後,門口傳來了開鎖的聲音,與他們合租的另一名女生回來了。她的作息時間和原身有些相似,早出晚歸,即使在休息日也閒不住,喜歡出門,算是一周能見上幾次麵的陌生人。
在原軌跡裡,這名合租的室友還提醒過紀晚晚,要小心她的前男友,不過這位女生沒有多強的正義感,提醒幾句算是極限了,要讓她為室友出頭,這有些強人所難。
在簡殊的多次敲門打擾下,她也有些不滿,對帶來麻煩的紀晚晚也多了幾分遷怒。雖然不至於勸說紀晚晚和簡殊在一起,不過也沒有好聲色,直言不諱地表示,希望紀晚晚能解決前男友這個噪音源,或者換一個房子。
姚良並沒有出去跟對方打招呼的意圖,他隻是突然發現,紀晚晚並沒有吃晚餐。
在他回來到現在深夜的這幾個小時中,紀晚晚的房間安靜地仿佛沒有人居住一樣,仔細想想,在原身搬來之後,與她的接觸幾近於無。如果之後一直如此的話,博取信任的難度陡然加大,都見不到麵,更彆說讓對方相信自己了。
第二天是工作日,姚良六點清醒的時候,衛生間已經有了響動,他換了身衣服走出去的時候,正好遇見紀晚晚在化妝。
見到他出現,紀晚晚肉眼可見地提高了化妝的速度,自然地點頭說了句早安,然後匆匆穿上鞋子離開。過程不到五分鐘,除了打招呼的那一下,餘光都沒有分給姚良的意思。
這並不是一個好兆頭,工作日早出晚歸,休息日在房間裡不出現,如果想要打破堅冰,他需要更多的時間或者一個契機,不需要太多的信任,隻要她願意配合。
姚良沒有去上班,而是直接向主管表示了辭職,並且將自己的辭呈發到了對方的郵箱。原身並不在很重要的職位,也不是業績最多的員工,最佳員工的稱號也與他無關,所以在不要求這個月工資的情況下,辭呈很快得到了通過。
他設置了一個自動追蹤係統,定位了紀晚晚和簡殊兩個人,還入侵了簡殊的手機,實時掌控他的消息。這一天簡殊沒有去紀晚晚的公司,他很會控製頻率,在一段時間刷存在感之後,他便營造出了自己工作也很忙的狀態,免得紀晚晚公司的同事認為他是一個無業遊民,這樣反倒會弄巧成拙,雖然他實際上卻是沒有一份正經的工作,隻是拿著一台單反說自己是攝影師。
在監控中可以看見,簡殊除了對紀晚晚的窮追不舍外,手機裡還同時與其他女孩聊天,他有著兩個手機,一個拿來尋找獵物,另一個用來應付女友的查崗。在廣撒網的那個手機裡,簡殊用恰到好處的關懷、留出舒適的距離、再給自己創造一個可以讓女孩子心疼的過往,對前女友的癡情和被拋棄傷害這樣的人設,來打動他手機聯係錄裡的大部分女生。
姚良隨便點開一個對話框查看聊天記錄,從一開始禮貌的問候,到之後的熟稔。簡殊不動聲色地在各種試探著對麵女生的性格,挖掘對方的資料,利用被辜負的癡情人這樣一個故事,引導對方不知不覺講出自己的傷心事,營造兩個人互舔傷口的氛圍,之後女生果然與他更加親密。
這或許是他的下一個目標,又或許是一點小調劑,畢竟在他的通訊錄裡,還有許多這樣聊過,卻最終被單方麵切斷聯係的女性,她們也算逃過一劫。
簡殊的手機接到了一條來自“兄弟會”的消息,有人艾特他,表示最近的困境是否需要他們幫忙。
這個群組裡,幾乎都是和簡殊一樣的人,有個中老手,也有想要學習技巧的新人。他們會在群裡分享自己捕獲的獵物的信息,也會在遇到無法攻克的目標時去找其他人求助,群文件裡有著各種各樣的教程,將彆人當作可以操控的玩具。姚良忍住了怒火才沒有將這個群直接解散,他冷著臉在群裡放了一個編寫的小程序,再讓它們擴散到每個群成員的手機裡。
而這時,簡殊已經和幾個同市的男子商量,想要通過一場英雄救美,來拉近和紀晚晚疏遠的距離,而策劃的時間,就從這周五晚上開始,忙碌一周後能夠放鬆的假期,心理防線也會低一些。
姚良看著他們七嘴八舌完善這個原軌跡中沒有出現的、所謂的英雄救美,挑眉有了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