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姚良隻是輕描淡寫地敷衍:“我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他從係統那裡得到的資料可以說明這一點,這七個人都繼續著自己的生活軌跡,並沒有什麼交集,至少沒有線下的交集,至於網絡上是不是有一個或幾個聊天群,沒有這方麵的資料,係統給的也不是全部的線索。
“這很難說,可能是宋雅雲有了消息,而凶手突然知道了這七個人可能與她的失蹤或死亡有關係,所以展開了報複;也可能是他早就知道,找到了其中一個人,想要一個道歉解釋,但是對方毫無悔改之意,刺激到了凶手;也可能是凶手覺得宋雅雲死了,這些人也不能好過,所以突然變態。”霍淺淺沒有深究,她將空杯子放下後再次接了一杯水,“具體的原因沒有人能說得清楚,或許隻有和凶手當麵對峙才能知曉了。”
“我們什麼時候能找到凶手呢?”姚良將杯中的水一飲而儘,目光緊緊盯著霍淺淺。
對方的眼神沒有一點躲閃:“如果我們能弄清楚宋雅雲的事情和這次案件的關聯,那麼我們很快就能找到真凶,他不會躲藏太久的。”
女孩的眼神很是清澈,藏著堅定的神情,倒映出姚良的影子。他笑了起來:“早點睡吧,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清晨的時候,桂元是第一個醒來的,但是他抱著枕頭在地上滾來滾去,直到姚良和霍淺淺都洗漱完畢,他還閉著眼睛不願意離開被窩。姚良還沒說話,霍淺淺一腳踢了過去,五分鐘後,捂著腰一臉痛苦的桂元坐到了餐桌旁邊。
追查的目標變成宋雅雲的事情之後,姚良的任務依舊是上班,隻不過在注意來往可疑人員的同時,也要在網上搜索可能和宋雅雲有關的消息,可惜他們都沒有受害者的通訊賬號,不然的話,能獲取更多的關鍵信息。
這一次姚良去的很早,還沒有到正常的換班時間,方鴿看見他進來還有訝異,臉上本來有的睡意都被驅散了:“老大你今天來得好早啊。”
“你守了兩個夜班,我早點來,你也可以早點回去休息一下。”姚良跟他打了個招呼,腳步未停,徑直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我去一下衛生間,然後來替班。”
“好的,老大。”方鴿跟著走了幾步,“對了,昨天的麵包怎麼處理?”
“像往常一樣就可以了。”姚良沒有停頓,幾步就走到了後麵的洗手間外,拉開了門。他能夠確定,在前一秒,門裡還傳來了一些奇怪的動靜,但是當他打開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乾乾淨淨什麼異常都沒有的空間。
而這時,方鴿走過了他的身邊,對他笑了笑,於是姚良也回了他一個笑容,關上了廁所門。
他看著馬桶,很乾淨,沒有灰塵,沒有踩踏的痕跡。他的視線順著牆壁上升,沒有痕跡,最後,他抬頭看著天花板的位置。當初裝修的時候,上麵貼著的扣板也沒有什麼縫隙,看起來不像是從這裡開了口子上下,而通風口不算小,但要容納一個人進出,除非是身材瘦小的兒童。
但他又確實聽見了聲音,姚良再次打量了這個不大的空間,按下了衝水的按鈕後走出了衛生間。方鴿已經準備好離開了,隻是正在給客人掃條形碼,姚良過來後爽快的和他換了班,打著哈欠走出門,那股詭異地窺探感再次出現,姚良心不在焉的為下一個客人服務,餘光一直瞄著店內的情況。
當店裡再次空無一人的時候,他抬頭看向了上次的角落,攝像頭依舊盯著他,然後,那股視線便消失了。
整個白天,他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常,之前那個C省的遊客也沒有再次出現,而在網絡上尋找宋雅雲的消息,大部分也都是學校官網上對戲劇社介紹中一小段文字和照片,霍淺淺和桂元同樣也收獲不豐。但他們並沒有氣餒,如今這已經是打開真相之門的鑰匙,所以需要他們抽絲剝繭,找到凶手的信息。
話雖如此,在連續一周進展緩慢的時候,桂元還是想要轉過頭去調查其他的方向,不過被霍淺淺強行鎮壓說服了,繼續跟著他離開。姚良發了消息告訴他們今天晚上他不會回去,有事情的話手機聯係,他今天一個人值夜班,決定去看一看天花板上的究竟。
姚良關上了店門,掛著不營業的牌子,似乎又有一股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姚良深吸一口氣,走進了衛生間。他踩在馬桶後麵,很輕易地摸到了天花板的位置,敲了敲,聽傳回來的聲響確實是空的。
他沒有尋找機關,而是拎著錘子用力直接破開了那道扣板,這時,霍淺淺發來了一條語音消息。
姚良一隻手點開手機,另一隻手依舊繼續著砸錢的動作,還很有規律感,頗有某小品小錘40大錘80的風範。女孩的聲音從聽筒中緩緩流出:“我們有了新的發現,宋雅雲確實死了,而她的母親和父親離婚,我們找到了她父親那邊的親戚,正在調查有沒有哥哥的事情。”
姚良捕捉到了天花板上的空間中的動靜,最後狠狠砸開了頂棚,他扔掉了手中的錘子,看著上方露出的空間,還有一條繩子因為砸開的地方太大而垂了下來。
姚良拽了拽繩子,按著屏幕對話筒說道。“很巧,我也有新的發現。”
</>作者有話要說:咦,看見大家都猜出來了一點,是的沒錯,天花板藏著人但窺探他的不是天花板裡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