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修建了廟宇,儘管姚良怎麼看怎麼覺得雕像和自己沒有半毛錢相似之處,但不得不說,近幾年修行愈發順利,或許免不了山神廟香火的功勞。
走入城鎮,姚良更感覺到了人們對山神的崇拜。他知曉有人見過自己,為了不引起恐慌或者圍堵,特地用障眼法遮住了麵容,變得平凡起來,還換了一件樣式的衣服,還穿了藍色,打扮得規規矩矩,和普通人並無區彆。
可他眼前的小城裡,滿大街都是穿著淡青色衣服,用
樹枝挽發的男性,他們都希望能得到山神的保佑,或者能有幸與山神有幾分相似,女子也穿著同樣顏色的裙子,隻是點綴的花朵更為精致繁複。
放眼望去,還以為這個城鎮是什麼統一的組織一樣,好在此時還沒有什麼情侶裝的概念,否則有情人一出門全部撞衫,也不知道誰和誰才是一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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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良沒有留戀地離開了這裡,儘管這些人對山神的崇敬讓他動容,香火對他也有益處,但姚良不可能永遠停留在此處,若是一切解決,倒是可以來這裡住上一段時日再離開,畢竟這個小城十分平和。
此刻距離唐羽鳴出生還有三十年,距離牡丹花妖化形,還有四十多年,時間十分充裕,足夠他去探索這個世界。僅從資料中了解,是虛浮而片麵的,同時資料更偏向於唐羽鳴這個人經曆過什麼,對認識世界來說亦有局限性。
姚良的行動概括起來,其實可以算是遊山玩水,領略異界風光,隻不過這個世界不太平,在他的遊覽道路上,總會遇見障礙。
譬如他才從小鎮上出來,準備翻過兩座山,到達另一邊的城市,聽說那裡有碼頭,他想坐船順著下遊走。
然而在山林間,短短三天的路程,他就遇見了兩撥山匪。
第一波山匪看上去凶神惡煞,領頭者好像一座黑塔,兩個眼睛瞪得宛如銅鈴,胳膊能有姚良的大腿粗,拎著鋒銳的武器,散發著森森寒意的刀上似乎還能聞到之前的受害者的血腥味。
一開口說話,仿若地動山搖去,連天邊飛過的鳥,都能被他嚇得掉在地上去。
姚良的頭發絲都沒有動一下,臉上帶著平靜地笑意,離開了小城地界後,他便撤去了障眼法,俊秀的容貌配合上平靜的反應,倒讓對麵的山賊有些心慌。
在這個世上要想好好活著,哪怕是山賊也是有一套生存準則的。奇裝異服,單獨的老人小孩和女人,過於好看和過於難看的,都是高風險人群。
畢竟除妖師許多穿著古怪,而一個人行走的老幼女人,一定有什麼依仗,而妖怪化形不是俊男美女就是奇形怪狀,能避開最好。若不是他們已經幾天沒有開張,領頭者又有些嫉妒姚良的長相,絕對會將他放過去。
後來這群山賊躺在地上痛哭哀嚎懷疑人生不說,還被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挑了寨子,全部被綁起來,眼前一花就全員下餃子一樣落在了縣衙門口,和衙役麵麵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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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門大喜,將這些山賊全部收監,在牢中兩個月過去,山賊身上被打過的地方才勉強退去痛感,讓整個山寨都幾乎對好看的男女產生PTSD的情緒。
第二波山匪麵黃肌瘦,拿著的武器多是農具,或者有一點生鏽變形的砍刀,劫道的技術十分生疏,努力故作凶惡,喊口號的時候依舊沒有底氣。
姚良還是放倒了這群人,隻是離開的時候放了一點銀兩。
他沒有去管後續事宜,在碼頭上找了一艘遊船,恰好還有一間上等房,姚良便買了下來,登上了船。
甲板上非常熱鬨,這艘船住滿了人,丫鬟婆子,管家侍衛在指揮忙碌著,搬運各種行李。穿著樸素的平民百姓小心地繞過他們,背著包袱去往各自
的船艙。
姚良唯一的行李就是團子了,他抱著熊貓走向自己的房間,在三層靠近船尾的位置。
他麵色十分平淡,眼中的興味之色卻越來越濃。姚良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運氣竟然這樣好,不過是隨手選了一條船,就臥虎藏龍。
這三層他路過的四個房間,有一個散發著妖氣,有一個帶著鬼氣,還有一個大門敞開,能看見裡麵拿著法器的除妖師,再加上自己。看來接下來的這段旅程裡,他不會感到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