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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在一個相對富饒的村子停下,村子裡有一個巨大的湖泊,看起來清澈美麗,像一塊天然的翡翠。
阿墨在碧水城已經見識了不少環境秀麗的湖畔,此刻也不由讚一句好風景。
隻是他並不是來遊玩,而是為了完成某項任務,所以再美的風景,他也沒有心情欣賞。
他正要再往村子裡走走,就見不遠處,身上背著草帽的村民,三三兩兩走來。
一個老漢眯著眼睛熱情的招呼了一句,“小兄弟,第一次來我們村子吧?”
阿墨靦腆的笑了笑,上前做了禮,和老漢聊了兩句,向老漢打聽陸家的事情。
老漢一聽臉色變了變,笑容也消失了,“你打聽那邪門的地方做啥,那家早就沒人了。”
阿墨心中一頓,心中一動,連忙追問,“早就沒人了,是多久之前的事兒?”
他臉上流露出焦急,“老伯,實不相瞞,之前我家少爺出門散心,就在那附近不見了。
我們一直在找他,如果您知道什麼一定要告訴我。”
老漢和身邊的中年人對視了一眼,不由歎息一聲,“作孽哦,不是老頭子我咒你家主人,我看他危險了。”
阿墨心中暗道,二公子小的不是故意咒您,您多多擔待。
“怎麼說?難道那莊子真的鬨鬼嗎?”
聽到鬨鬼兩個字了,老漢麵皮抖了抖,“這事說來話長,自從三年前,陸家的小女兒染上重疾死了以後,就開始出事了。”
阿墨的眼皮跳了跳,“陸家的小女兒?”
“陸家有一子一女,小女兒叫渺渺吧?”老漢回憶著,“她生病,陸家請了好多大夫,也沒有看好,後來她死了陸家就開始不安生了。”
阿墨一聽心涼了半截,但他一向謹慎,沒有急於下結論,而是繼續追問,“怎麼個不安生法?”
“老頭子我也是,聽原先住在陸家附近的鄰居說的。”老漢想了想,“那小女孩死了以後,他家就開始有人失蹤,一個接一個,據說是在夢裡夢到了她,被她帶走了,傳的可邪乎了。”
那中年男子也說,“不管這傳言是真是假,人是實打實的失蹤了,那附近住的人也搬走了,地也荒了,除了不知情的外鄉人,我們本地人寧可繞些遠路,也不從那邊走。”
阿墨不由問道,“這麼說,陸家一個活人也沒有了。”
老漢搖搖頭歎了口氣,中年漢子說,“隔壁村的張小二原來在陸家做過差事,你去找他問問也行。”
阿墨連忙道謝,又打聽了那張小二的地址,費了一番周折找到人,對方的說辭和老漢,中年人都差不多。
隻是他提起陸家,明顯有更深的恐懼,像是無數次在鬼門關路過,終於有幸逃過了一劫。
然後阿墨又找了幾個人了解情況,確定他們說的基本一致,又將張小二帶回到了顧天辰的麵前。
顧天辰聽完張小二的敘述,表情有些陰沉,他帶著人去找顧天夜。
彼時,顧天夜並沒有去城中議事廳或者書房,他待在自己的房間裡,手裡把玩著一塊血玉。
“公子真的需要我的答案嗎?”
葉止殺的聲音又回響在耳邊。
顧天夜淡淡一笑,他將這塊造型古樸但閃爍著不詳光芒的玉收好,就聽門口傳來了敲門聲,門口守著的人道,“公子,二公子來了。”
顧天夜說,“讓他進來。”
很快顧天辰走了進來,顧天夜看著他不怎麼好看的臉色問,“怎麼了,誰又惹你生氣了。”
顧天辰抿抿嘴,“哥,你能不能不總用這副哄小孩的語氣和我說話。”
顧天夜笑了笑,“你七八十了,也是我弟弟。
再說天星打小就那麼成熟,做兄長的,也隻能在你身上才能享受到一點有弟弟的快樂和煩惱。”
顧天辰知道他是指他們意見不同鬨矛盾或者因為小事爭吵,三弟顧天星,從小就像個小大人,十年如一日的老氣橫秋,任何人和他吵起來都挺難。
自己這位大哥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臉上帶笑的麵具也越來越牢固,越來越完美無缺,他在兩者的相襯下,越發顯得任性暴躁不懂事。
這些性格上的缺點顧天辰也從不否認,他確實就是這樣一個人,但不代表他的兄長和弟弟,就不會有犯錯的時候,比如現在。
顧天夜見弟弟眸光晦暗,像是在思考什麼,並沒有如同往常惱羞的炸鍋,知道他是有事來找自己。
“怎麼了?”
顧天辰說,“和你帶回來的那個小女孩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