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小意思。”開啟話題的人說,“今年開始,平安鎮就不斷有人莫名其妙發瘋和失蹤,不過一直沒鬨大。”
“直到上個月,外鄉人提前來咱們這等著秘境開啟,進了平安鎮,結果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連主城那邊都驚動了,派人來調查,結果……現在外人都管平安鎮叫瘋人鎮,因為進去的人除非變成瘋子,否則都活不了。”
那人攤開手十分無奈的樣子。
第三人皺眉,“那邊確實是去青鬆山的必經之路,不過繞點遠不就行了。”
“那外鄉人不是不知情嗎?結果就進一個沒一個。”開啟話題的人說。
這話聽起來有點誇張,光頭大漢問,“那到底出什麼事兒了,總不能進那個鎮子的人都撞鬼了吧,連一隻鬼魅都收拾不了,還闖什麼秘境?”
那人說,“也不能這麼說,那進去的人,十個裡總有一兩個高手吧?可你看不提彆的,那闖秘境繞遠路的早到了,結果發現抄近路的一個都沒到,也找不到,可不就又鬨開了。這要不是鬨大了,我上哪打聽的消息。”
“這也太詭異了。”
第三人雖然是擔憂的語氣,但說話依然是慢吞吞的,聽著讓人著急,他轉向沉默的光頭大漢。
“我看,你還是彆趟渾水了,一定要去趕緊繞路,彆圖近冒險。”
大漢又開始摸腦門,他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你們說得多厲害的鬼魅,才能弄瘋半個鎮子的人,又讓那麼多高手都沒了蹤影?”
“這可真是個謎團。”開啟話題的人搖了搖頭,“不過你聽我們的,彆靠近那鎮子,現在我老娘聽到了信兒,整天提心吊膽,生怕那鎮子的情況傳到咱們這邊來。”
另外兩個人就笑著說,鬨鬼又不是鬨瘟疫,不過笑完之後又是滋味複雜。
很快三人轉了話題,雲朵收回了注意力。
平安鎮,瘋人鎮?
她暗自琢磨著,聽起來是去秘境必經之路上的絆腳石。
不過她並沒有繞路的打算,繞路的話,很有可能會錯過這次秘境開啟,她的目的就是在秘境中,找到仙族留下的兵器,他們留下的兵器,哪怕不是神兵利器,但對上魔族有天然的屬性克製。
雲朵想殺了謝先生,就要從方方麵麵做準備,她的眼眸中有一片殘紅極快的閃過。
畢竟秘境開啟不易,錯過這次,尋找下一個目標又談何容易。
縱然能夠找到又要等多少年,所以雲朵不願意錯過一絲一毫的機會。
瘋人鎮就算是個鬼巢也無所謂,倒在複仇的路上總比退縮不前要好。
這麼想著,雲朵拿起筷子將盤子裡的菜吃完,然後走出了酒樓。
她打算找個客棧先休息一下,明天早上立刻出發。
小鎮的客棧有好幾家,年頭都很悠久,有兩家甚至隔著一家涼茶鋪,雲朵瞧了一眼,覺得兩家小二對著拉·客,又趁客人不注意相互瞪視十分有趣。
她原本想去離她近的那家青鬆客棧,卻被另一家門口蹲著的少年吸引了注意力。
少年穿著灰撲撲的短打,頭發鬆鬆的紮了個馬尾,手裡還舉著一個木牌,上麵寫著誠邀有緣人同進瘋人鎮。
路人都投以非常古怪的目光,就連在一旁招攬生意的小二,看起來都頗為不自在。
雲朵想了想朝少年走去,眼見走到門口的客人飛了,青鬆客棧的小二刻垮下臉,一副被辜負了的哀怨模樣。
逗得對家小二立刻就雨過天晴,也顧不上旁邊還蹲著個討債的祖宗。
見雲朵走上前,少年懶洋洋的抬頭,“怎麼要搭伴嗎?”
雲朵說,“瘋人鎮的情況,我隻聽了些不知真假的傳言,小兄弟能和我講一講其中內情嗎?”
少年啊了一聲露出了一種雖然我知道,但是說起來好麻煩的表情,他轉了轉眼睛,“小二哥你見多識廣,到你發揮的時候了。”
站在他旁邊正在努力表演瞪眼神功的小二心說,你就說你嫌麻煩得了。
不過他見人來人往的,也沒人來投宿,便好心勸道,“我說二位呀,無論為了什麼都彆去那瘋人鎮,有去無回啊!”
然後他又說,“瘋人鎮原本叫平安鎮,在半年前的時候,那個鎮就開始有人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也算了,偏偏還有人突然就瘋了,邪門的是這些瘋子都活的好好的,正常人卻一個都找不見。
這不管是官府的人還是江湖俠客,又或者除靈司的人,都進過那個鎮子,但凡進去的就沒有一個能出來的,要真說有,那也是瘋了的,什麼都問不出來。”
小二的說法,和酒樓裡聊天的三個大漢說的相差不多,他說的更詳細些。
雲朵問,“這麼說瘋人鎮還是有人居住的?”
小二點頭,“是,有個老瘋……老人家,帶著幾個人都不太正常,那老人家情況還算好點,問話也不說,老是發呆,但看著還算正常,經常到我們這邊來買點吃的。”
雲朵若有所思,少年懶懶的接過話茬,“就是這樣,要去嗎?去的話明早在這集合。”
雲朵從他的話裡聽出了彆的意思,“除了我們還有彆人?”
少年點頭,“去這麼危險的地方,當然得多叫兩個人,萬一有什麼不測,多幾個人上路也不寂寞。”
他的語氣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整個人顯得十分頹喪,說完這話又開始唉聲歎氣,“才湊夠了四個人,感覺不太夠啊。”
不說旁邊兩個小二聽得眼角抽搐,就是雲朵也覺得這少年很奇怪,看起來相當不情願去瘋人鎮,對活著出來也一點信心都沒有,但顯然有什麼原因促使他非去不可。
雲朵看了看他,輕聲說了句好,又說,“不知道小兄弟怎麼稱呼?”
少年慢悠悠的歪下頭,一副恨不得把腦袋摘下來放在肩上的疲累模樣。
“我啊,我叫渺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