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劉爸劉媽不知什麼滋味的吃完了飯,劉雲軍強拉硬拽的拉走了還要刨根問底的劉雲卿,令她在後座上抱好空的保溫盒,便開啟小電驢一路回了出租屋。
上樓的時候劉雲卿還在恍恍惚惚的想,為什麼凡人界會有這麼多的煩惱呢?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凡人會生病,為什麼凡人的身軀會那麼脆弱?
還有,為什麼凡人的銀子辣麼難掙?!
劉雲卿此刻腦中反反複複的周旋的全是錢,此時此刻她似乎有些明白了,為什麼當初春花和燕燕會為了銀子鋌而走險入了監獄。
沒了錢,她連給囡囡買藥的機會都沒有,給她爸爸看病的機會都沒有,更何況是其他呢?
以前在監獄裡時,她還滿心想著等將來出去了,掙了錢好買些珍貴的藥材啥的來輔助她修煉,現在她是啥想法都沒了,隻有一個念頭,掙錢,攢錢,看病,買藥!
劉雲卿愈發的覺得賺錢為她當前頭等大計。
工地上她搬起磚來更加賣力了,搬磚的同時她也沒忘記修煉功法,以前搬磚是為了能練好身體引氣入體重新修煉,現在練功法是為了能潛移默化強健身體好多多搬磚,賺錢,賺錢,賺錢!
一連七天,劉雲卿真的做到了工作強度始終如一,孫頭也依言給她漲到了大工的工錢,一天七百。對此,其他工友毫無異議,因為孫頭早就放了話,誰要有意見,請站出來跟劉雲卿比過一場。
眾工友想,大概沒有哪個有這般作死的想法吧。
劉雲卿晉升大工,全票通過。
可拿到手的錢相較於囡囡的天價藥錢,無異是杯水車薪,於是勝任大工沒兩天,劉雲卿就找到那孫頭,表示她不想搬磚了,想要架子工。
在工地上做工這些天來,她也大概摸清了工地幾個工種的工錢,要說工錢開最高的,那就非那架子工莫屬。
孫頭聽後自然是詫異的,架子工看似沒什麼技術含量,但是很危險,每天要在高空經手幾百根鋼管,稍有不慎那可是要命的。想那些工人們,大多是寧願少掙那幾百塊錢,也不願去冒這個風險。
又轉念一想他們家的情況,孫頭便有些了
然。
理解歸理解,可孫頭卻不會一口答應,畢竟派一個毫無經驗的生手上去,是要承擔一定風險的,萬一她在上頭做工的時候一個手滑或腳滑的,摔下來可是要死人的。
乾他這行的最忌諱這個,所以孫頭聽完遲疑了好一會,也拿不定主意,索性便叫來遠處揚沙的劉雲軍,問他的意見。
劉雲軍自然是堅決反對。開什麼玩笑,再怎麼著家裡還有他這個大哥在前頭頂著,何須他妹子拿命來拚?
劉雲卿自然也是犟上了。出同樣的力,為什麼不奔著工錢高的那個活去,她又不是傻!
孫頭見她堅持,想想她力氣有大,身子骨又輕,手腳應該挺靈活,大概也適合高空作業,於是問她:“妹子,你有恐高症嗎?”
劉雲卿一聽,忙將頭搖的像撥浪鼓。恐高那是個啥玩意,何曾會出現在她的詞典中?想當年她禦劍三千尺的時候都能談笑如常的俯瞰芸芸眾生,如今不過區區百尺,何就恐了呢?